司徒砚回来收拾医疗箱,听到徐知慧的问题回答说:“小帅小时候调皮,隔三差五总是会受伤,但他是偷跑出去玩的所以不敢跟大人说,只能来找我。”
徐知慧一听这事儿立马乐了,“他还有小时候这么闹腾?不过小朋友活泼一点也蛮正常的,要是天天要求小孩子坐着不让动,那才是泯灭天性呢。”
她一说完,便感觉司徒砚瞥了她一眼。
“不过他有一点还是不错的。”
“什么?”
“他知道喊疼。”
不是,她怎么感觉司徒砚在讽刺她呢?
徐知慧立马扭头,而对方正好转身要把医疗箱放进柜子里,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吧?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自己还能被小朋友教育了?
没想到下一秒司徒砚便转身,小动作被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心理素质了,只要你不尴尬,就不会有人尴尬。
徐知慧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拿起被司徒砚放下的竞选书,试图接上先前的话题。
“所以是要把他放在备选里吗?”
“可以,反正离出结果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观察看看。”
眼看自己已经把话题拉回到了正轨,徐知慧抓紧事情把剩下的竞选书都看了一遍,但她对这些候选人的了解自然远不如司徒砚,所以还是要请对方替她挑选一番。
对方自然也是早有准备,直接将竞选书的前三份拿了出来,让她好好考虑一下。
等她从司徒砚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不过办公室的人都少了不少,也没有人会在意她干什么去了。
她随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向宗舒睿解释了司徒砚叫自己的目的,然后收拾收拾东西也准备回家了。
回去后的第一时间,管家便发现了她手上的创口贴。
听完她的解释,管家板着脸,认真严肃地对她说:“不要把这种磕磕碰碰不看在眼里,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徐知慧对于这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一向是敬爱有加的,被训斥了也只能乖乖认错,“我以后会小心的。”
接着她当着管家的面把创口贴拆开,让对方看了一眼伤口,这时徐知慧才发现,自己一开始以为伤口是没出血的,可能是因为伤口的创面太细小了,所以血一时没流出来。
现在才发现其实创口贴上是沾了点血迹。
老管家表情更严肃了,揪着徐知慧就是一顿叮嘱,接着就叫来了人帮她重新包扎。
虽然帮佣做事也很细致,但徐知慧看着后来的创口贴总觉得不如司徒砚贴的完美,可能还是对方更熟能生巧一些。
不过一想到对方说的那个故事,司徒帅受了伤不敢跟大人说,只能偷偷跑去找哥哥求助……
徐知慧试着联想了一下这个画面,忽然觉得自己送的那副拼图挺传神的。
当然这不是关键,重点是她真的要当会长了诶!
以前一直把这当成一个奋斗目标,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是她真的做到了!
徐知慧从来就不是沉稳的性格,只是阅历让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可成为会长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她在床上回想起这件事情,仍能激动地原地打滚,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当一个沉稳的人呢。
第二天,司徒帅忽然找到她,表情严肃地说:“班长,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徐知慧正忙着统计交换生项目的申请表,因此并不是很在意,随口回答说:“你说吧。”
司徒帅见她不重视,又补了一句:“跟我哥有关。”
这回徐知慧立刻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司徒帅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是人,因此不是很想开口。
徐知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那中午再说吧。”
想在整个教学楼里找个完全保密的地方可太难了,对此她可太有经验了。
司徒帅想了想,也知道只能这样,于是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对方的反应,也让徐知慧越发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司徒帅露出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