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穷乡僻壤出刁民,新界不仅事故频发,人员也不服管教,警方为了提高破案率,往往会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在港岛警界并不是什么太过稀罕的事情。虽然有廉政公署、内务调查科的存在,但只要不惹出太大的麻烦,这两个机构并不会过问。
七十年代的廉政公署与八十年代的廉政公署,有质的改变。
七十年代,它查的是港岛所有警务人员;而八十年代,它查的则是宪委级以下的警务人员。
至于内务调查科,它无论是在七十年代还是八十年代,查的都只是黄皮肤的警务人员。若是有署长愿意亲自打招呼,它甚至是直接保持沉默。
“看碟下菜的道理,貌似在你进小组的时候,我就反复叮嘱过你吧?蔡组长或许因为公务繁忙一时疏忽,莫非你也忘了?竟然不作提醒!”
似乎觉得这番话有些丢脸,祝瑞瑞将声音控制在两个人的范围内。
胡密山闻言,心头一紧,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奈,他急忙解释:
“蔡哥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我的任何建议。当时若非您及时出现,我可能已经将刘旭带进洗手间。”
祝瑞瑞的思绪瞬间回到了之前他推开审讯室大门的那一刻,她清晰地记得胡密山手中紧握着打开手铐的钥匙。
那时,她还误以为胡密山已经接到了署长的明确指示。
祝瑞瑞缓缓恢复了之前的步伐节奏,心中默默地咀嚼着胡密山的话,思索着其中的可能性。
直到新界警署的大门渐渐映入眼帘,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应该不是吧?”
“疯旭的背景资料一目了然,既没有经过任何特种部队的严格训练,也并非某个神秘部门的王牌特工,他不可能拥有如此隐秘而高超的手段。”
祝瑞瑞继续道,语气中透露出对b组同事能力和痕迹调查科专业性的信任,“如果真的是疯旭所为,他们一定能从其中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胡密山陷入短暂的沉思,他觉得队长的话颇有道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习惯性地掏出了口袋中的烟盒,轻轻晃了晃,却只听到一片寂静。
队长,烟抽完了,我去买包烟解解闷。”不等祝瑞瑞回应,胡密山便小跑着向路边的便利店奔去。
祝瑞瑞望着胡密山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胡密山走出便利店后,烟瘾难耐的他并没有急于追赶组员们的步伐。
而是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烟雾消散。然而,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飞起的队长身上,紧接着,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心中惊呼:“乙醚!”随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五分钟后,胡密山在巷子中逐渐苏醒过来,他感到全身剧痛无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为这炎热的天气增添了几分烦躁。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遭遇了暗算,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虽然这个结果让他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但心中也不免涌起一丝恐惧。
想到自己差点命丧黄泉,胡密山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被迷晕前所见的那一幕。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冲出巷子口,朝着事故发生地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