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外出限制时间门,到了规定时间门不回来的,许问肯定得过问。
人接受自由容易,接受约束肯定不愿意。
一时间门厂里有很大的反对声,但是也只能私下反对。
毕竟王秀秀才刚刚出事,大家也都理解许问这样做的原因。
许问上辈子实习的时候,总觉得,一份工作而已,还要上班打卡下班打卡,各种约束。
现在才知道,有时候,很多规定是企业的管理者在各种经验或者教训中一点点加上去的。
有些是很苛刻,但有一些,纯属被逼无奈。
适当的约束是为了保护员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
为这事,许秋石跟朱美珍也老大不乐意。
“停一天工,你还照常开工资,这次赔了不少钱!大家还不念你好!”朱美珍气呼呼地抱怨,“这都叫什么事?”
许秋石反对:“人命关天!钱赔了还能赚回来,你就没想想那个王秀秀真要出点什么事,问问该怎么办?人家不来闹?再说,那王秀秀就一个十八九的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这要真被拐到国外去,一辈子不就给毁了?”
朱美珍一想也一阵后怕,改了口:“人没事就好!权当破财消灾了。”
许问还好,其实也没损失多少,就是工人的底薪。只要不耽误交货,其他都是小损失。最起码比起王秀秀的一生,钱真得不算什么。
“唉!要我说,还是种地好。这做生意太累心了,生意做得越大越累。管生产管卖货还得管员工。”许秋石摇摇头,“还是庄稼好伺候,只要人不懒就能吃饱饭。”
他也不是单位许问这次的事。
儿女做生意他都看在眼里,刚到鹏城他还帮着许闻做过生意呢!
天天早晨天不亮就开始起来忙活,一直到很晚才打样。
来吃饭的客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
好说话的和气生财,碰上那不讲理的或者多喝两杯酒的,也是气个半死。
不是闹去派出所,就是桌椅让人砸了再索赔扯皮。
许望那生意看着光鲜亮丽,但那些有钱人太太比一般百姓更难伺候,给钱是大方,要求也是真高,吹毛求疵的比比皆是。
一开始许望没少给人伏低做小,也是今年开始生意铺的越来越大,反而是顾客求着她上门来做衣服了。
许闻这边雇了几个人,有闹事的直接扔出去。
但是他们那些摊子都小,就是许问这厂,是大厂。
管这么多人呢!
朱美珍哼了一声,“地里刨食就只剩安全了,就是穷的勉强填饱肚子。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一家八口人挤在一张炕上是因为啥了?是不是忘了你跟许闻爷俩,推着小推车,一车一车往沟里垫土的时候了?”
许秋石:“……”
许问忙打圆场,“爸妈,你们别争了!咱们一家人只要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种地也好,做生意也好,怎么都行!”
这话许秋石跟朱美珍都认同。
一家人在一起,吃糠咽菜是福,大鱼大肉也是福。
正说着话,路远征打来电话。
“事情解决了吗?”
许问点点头,想起路远征看不见嗯了一声,“还得谢谢你那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