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看着那五十多分钟的通话时长,阮南燕收回想要再拨一通电话过去的想法。
不行,不管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她都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再次去打扰赢秦歌。
喜欢赢秦歌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能,也没有资格要求赢秦歌负起责任。
这边阮南燕陷入了女儿家的烦恼中,那边赢秦歌则抱起熟睡的羽蛇回到他的房间,为其盖好被子后离开。
赢秦歌关上房门的下一刻,熟睡之姿的羽蛇毫无预兆睁开了双眼,那双妖异的红瞳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蒙。
他抓紧了赢秦歌为他盖好的被子,那只有针芒大小的瞳仁一涨一缩,每一片蛇鳞都尽情舒展开,隐隐可见底下的浅粉。
秦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有对自己产生厌恶。
回想着那隔着几层布料感受到的热度,以及从赢秦歌身上蔓延过来,如蛛网般要将他层层包裹的气味,羽蛇不由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
三角形的利齿轻而易举没入血肉中,殷红的鲜血蜿蜒流下,混杂着唾液被咽进腹里。
双方的气味相互交织,其中又以赢秦歌的气息占主导,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这片领地的至强者在她的配偶身上留下标记,嚣张而霸道地宣告着他是她的所有物。
越想越激动的羽蛇渐渐红了眼尾,一抹绯色漫上了他惨白的面庞,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活人了。
赢秦歌抓过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余香,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被深深吸入肺中,安抚着他重新激动起来的情绪。
长长的蛇尾在光滑柔软的被子下一下子摆出波浪形,一下子盘成一团,很快就把被子弄得皱巴巴。
因为体温低于常人,故而极少出汗的羽蛇此刻却每一寸皮肤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痛苦占据了他的面庞。
哪怕被这份痛苦折磨得满头大汗,至始至终羽蛇都只是双手紧紧抓着两侧的被子,没有去疏解自己的痛苦。
不可以,本身产生这种冲动就已经冒犯了秦,他绝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冲动,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与自己的本能对抗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更别说羽蛇的基因还是兽类占主导。
大型猛兽的烈烈喘气声在房间内响起,每一次都伴随着痛苦的嗬嗬嘶哑的闷哼声,羽蛇瞪大眼睛盯着上方的白净的天花板,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赢秦歌在面无表情地注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羽蛇从痛苦中挣脱出来,他整个人已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连被褥都湿了一大片。
只与羽蛇的房间隔了两间房的赢秦歌停下勾勒的笔,笔盖盖上的啪嗒声在一片寂静的房间内异常清晰。
庞大的神识笼罩了整个店铺的赢秦歌把撤走的神识重新靠近羽蛇的房间外部,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赢秦歌自认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会误导羽蛇的行为,对待羽蛇的方式也和对待重夷无异,为何羽蛇的思想还是偏了?
难不成她真如师弟师妹们所说的那样,在养孩子方面没有半分天赋?
可是重夷除了把慕强错认成恋慕,他的各个方面可都是远超同龄人,甚至还被冠上千年难得一出的奇才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