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觉得,那你为什么不与他分开呢?”温母的话萦绕在耳边,温淑觉得老妈是在诡辩,但她找不出她话里的错误,只能撒娇:“哎呀,妈妈,我们的事你别操心啦。”“随她去吧,日子是她自己过,你操心太多,没用的。”温父难得辩驳一句,宽慰自己的妻子,“时代不同了,年轻人多谈几年恋爱,更好看清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温淑忙不迭点头,表示赞同。温母只叹了生气,倒也没再说什么。话是那般对老妈说了,温淑自己却是没什么想法,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但不管怎么样,求婚也不能是在ktv外的楼梯间吧!这也太不浪漫了。想明白的温淑,脑子一热,便把心里的想法给周文律发了过去。-“我觉得还是再缓缓吧。”这话没头没尾,收到温淑信息的周文律却还是看懂了。还是被拒绝了啊。周文律叹了口气,有点意料之中的惆怅感。他坐在酒店沙发上,落地窗外是上海川流不息的街道,繁华的城市亮如白昼,周文律站起身,将额头抵在玻璃窗上。这几日不眠不休的工作,让他有些分外头痛,垃圾桶里已经扔了好几个空的咖啡杯。“我到底该怎么样做啊”周文律闭着眼,轻声道。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在温淑这个人身上,烙下属于他周文律的印。温淑在家咸鱼躺了一个多月,毛姐也不催她,在《与焉不详》获得提名后,纷沓而来的广告与新本子都摊在她桌前。“姐,我想出新专。”温淑挪开那些本子,正儿八经道,“我要唱歌。”毛姐没理解:“唱呗,我给你联系人就是。”温淑对方不以为然,有些头痛,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短期我都不想演戏了,我想好好准备一下我的专辑。”毛姐手上握着的本子一放,难得静默了片刻。毛姐看着面前的人,因为刚起没多久的原因头发散乱不堪,也不化妆,眉毛似乎有大半个月没修理了,眼含拜托的看着她。她突然想起刚接手温淑那会,她也是这副模样,只不过前者是丧气,现在是鲜活的,对她全然信任的。“行,想做什么去做吧。”毛姐放下本子。“好哎!我就知道毛姐最好了呜呜。”温淑扑过去一把抱住毛姐,美滋滋开始畅想,“我曲子都写大半年了。”毛姐没好气地推开她:“早有预谋是吧。”温淑眨了眨眼,答案尽在不言中。“别忘了年底在上海的颁奖典礼。”毛姐苦口婆心,“虽然咱们也不一定得奖,但你一定要做好表情管理,不然被媒体拍到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你第一次去这种场合,少说话,多看,知道吗?”“礼服有好几个品牌方联系我们了,你回头挑挑,看更喜欢哪个。”温淑打开平板,看了看毛姐发来的图片。居然还有之前的rose,见此她不由笑出了声,想说什么也就说了出来。“这品牌还好意思给我们发消息啊,之前做的都什么事。”毛姐瞅了一眼,解释道:“他们说是员工行为和公司无关,这家你不喜欢就不考虑了,我觉得也不是很行。”温淑“嗯”了声,手指在平板上一路下滑。“这条好看。”听到对方这么说,毛姐的目光顺着温淑的手指落在了屏幕上的图片。那是一条抹胸小礼裙,走得法式轻奢风,两袖有轻纱点缀,抹胸下方是丝带束住的腰封,中间缠了一朵玫瑰花。“确实不错。”毛姐将心里话说出,放大又看了看细节,“那就这家?我去联系一下?”“行。”温淑没拒绝,看了一眼图片上方的水印,“这家好像是主打设计的手工品牌,我记得不算大众,不过价格很实在,她们的设计师是詹姆斯的徒弟好像。”毛姐有些意外,问:“你怎么知道的?”“以前买过她们家很多裙子。”温淑想了想,“我审美其实挺单一的,小时候喜欢什么东西,基本长大了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毛姐笑了下,收了剧本:“我回去工作了,距离跨年夜还有一个月多点,你也不用太刻意体重了,我看你这样刚好,小夏赶明儿就过来了,机票给你定了后天,到上海给我发个消息。”温淑“嗯嗯”点头,看着毛姐抱着一堆东西转身。毛姐不算高,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常年踩着老高的高跟鞋,干练的短发显得她这个人看起来有些严肃与不好接近。但一晃四五年,对方已经全然融入她的生活,俨然像个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