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伸出手,羂索眼神冰凉,“好了,你可以给我们了吧。”
太宰治也没有再闹出其他事,而是爽快的将界石扔过去,然后被羂索握在手心里。
“哥哥,我们快走!”太宰治拉住托尼的手,转身便要强硬的带着哥哥走。
被拉扯到了伤口,托尼疼得龇牙咧嘴,不挺囔囔道:“轻点轻点,你个小混蛋给我住手——”
瞧见托尼身上的伤口又汩汩的流出鲜血,太宰治皱眉,隐隐咬牙切齿,“所以我们要快点去找硝子姐姐,没功夫和他们耗,还是说你想要流血而亡吗?!”
托尼一下子就气虚了,眼神左飘飘上飘飘就是不看向太宰治的方向,神情讪讪的说道:“这不是要事重要吗。”
太宰治表情冷厉,“大不了就是世界壁垒出现问题,反正在我们有生之年地球不会爆炸。”
托尼还想要反驳,但看着太宰紧抿起的嘴唇和紧绷的下颌,还是将剩下的话吞回去了,乖乖的被太宰治拉着往前面走。
他们一步步朝前面走,身后,羂索和里梅注视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羂索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的。
里梅撇撇嘴,“你就这样放过他们?”
“你说那些话是真的吗。”羂索问道。
那些话,自然是太宰治说的可以将界石毁掉的话。
里梅沉吟不语,他看着两人消失不见的身影,说道:“毕竟托尼能够将界石一分为二,还是宁可信其有比较好。”
羂索不说话了,心底的杀意越发浓烈,他缓缓低头盯着黑白分明的界石,一点点握紧界石,眼神越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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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满头大汗的来回奔波,麻木的释放术式将一个个重伤的伤员治好。
“谢谢您,家入小姐!”
“不用谢,之后可不要死了。”
“嗯,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咒术师活泼的话语就像是一道清浅的清晨阳光,令家入硝子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
然而……说出这句励志话的咒术师最后还是死了,为了保护一对母女而被咒灵撕碎死掉了。
“没有保障的话就不要轻而易举的说出口啊。”家入硝子看了一眼那对惶惶的母女,然后便去救治下一个伤员去了。
在这种时候,就连伤怀也是一种奢侈品。
像是辛勤的工蚁一样来回奔波,家入硝子到最后几乎要没有力气了,她已经好几个小时都没有摄入水分了,嘴唇干燥的起皮,嗓音也是沙哑的过分。
叮——
叮叮——
放在衣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着,提醒着主人要消息需要查看,家入硝子好不容易稍稍休息一会儿,无奈的拿出手机开始查看到底是哪个家伙给她发的骚挠短信。
只是一眼,家入硝子脸色顿变,急忙起身匆匆的往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赶去。
“哥哥你忍一下,硝子姐姐很快就会赶到的。”太宰治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哥哥,望着地上被吐出来的混合着冰渣子、碎脏器的血,只觉得浑身一阵刺骨冷意。
托尼想要安慰一下红着眼眶的太宰,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又是一口血断断续续的吐出来。
“!”大脑里一片茫茫的空白,太宰治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什么话都无法说出来了,哪怕仅仅只是没有用的废话。
眼前模糊的厉害,他需要努力的眨眼睛才能够看清虚弱的哥哥和……雪地上刺目的一汪红。
不要啊……不要啊……
不要这样子对我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受到伤害的样子了……
太宰治像是从母亲身边走丢的黑猫幼崽,无助的缩在昏过去的哥哥身边,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轻轻颤抖。
当家入硝子找到他们的时候,印入眼前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心里有些窒息的难受,她轻巧的走过去,率先将术式对着重伤昏迷的托尼释放。
很快,内伤与外伤完全治愈,托尼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他对家入硝子轻声道谢。
“不用谢我了,快去看看太宰吧。”
托尼看向太宰治,只见他将脑袋埋在缩起的膝盖上,臂弯紧紧的抱住自己,黑se,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心里一酸,托尼轻轻将太宰治抱起来,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声音温柔的像是春天的风,“安心的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