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这场葬礼还是想要邀请你们前往,是你们帮我们找到了西蒙,否则也许直到死神的来临,我奶奶都没法见到西蒙最后一眼,所以明天的葬礼你们能够来吗?”安妮在电话那头略有些忐忑的说道。
“当然,我们会去的!”托尼答应了下来,问清楚地址后,他推掉了明天的公司会议。
佩珀站在他旁边,看来一眼托尼的脸色,说道:“是那位安妮小姐吗?”
“是的,她请求我们明天去参加那位奶奶的葬礼。”托尼单手揉捻着鼻梁,略些疲惫的说道。
见状,佩珀贴心的走过去,温热的手指轻轻按压在托尼太阳穴上,恰到好处的力度令托尼紧皱的眉心渐渐松缓,她轻声道:“你最近一直很疲惫,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在中国那边经历了很多事,突然意识到人在沧海中只是渺小一粟,有太多事情是无法人为的,我觉得……自己太弱小了。”托尼闭着眼睛说道。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布鲁斯,他非常顽强坚定,哪怕身处什么样的逆境都能反败为胜。
如果我身处布鲁斯的环境也许……我会支撑不下去吧。”说话间,托尼的眉宇间罕见的露出些微脆弱。
这是佩珀第一次见到托尼那么动摇的一刻,往常极度自信甚至自大的人现在竟然会说出自己可能支撑不下去的话。
自信张扬的男人会令女人容易心动,而托尼·斯塔克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多女人甚至男人都为他而感到着迷,但奇异的是佩珀作为时常待在托尼身边的女人竟然一点都没有为此心动过,她始终心如止水。
但是……当这个自信张扬的男人露出脆弱的一刻时,佩珀心动了。
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脏在为这样的托尼·斯塔克而疯狂跳动。
表情一滞,喉咙也突然干涩起来,佩珀揉捻太阳穴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在托尼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恢复了表面的镇定,起码表面上来说是的。
“托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人会对这样的你苛刻的。”佩珀柔声道。
“可我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在中也和太宰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永远只能被动的找人来帮忙,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种感觉真是糟透了。”托尼苦笑。
“你对自己太苛刻了,这些年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佩珀蹙眉,她在为这个男人心疼。
“是吗……”托尼睁开眼睛,沉沉的叹出一口气。
他最近的研究陷入了瓶颈,从中国回来后他一直都在想办法怎么提升自己的武力值,可是他不是变种人也不具有灵根,他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除了有钱,他又能做些什么?
思来想去,他决定要为自己量身打造一副盔甲,只是研究方向出现了偏差,导致现在所有的思路都被堵死了。
尽管有贾维斯和泽田弘树的辅助,可说到底他们研究的方向是未知,是还没有开拓的道路。
“托尼,你现在最好先放一放烦心事,如果可以你多出去走走,老是闷在斯塔克大厦也不好。”佩珀温柔的劝说着。
托尼点头应了一声,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上去将这件事告诉了中也和太宰,托尼让他们明天穿黑色的小西装,毕竟要去参加安妮奶奶的葬礼。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闷闷不乐的点头。
太宰治看着小哈和香蕉,思索道:“要不要带着小哈和香蕉一起去,毕竟香蕉很有可能是西蒙的孩子。”
托尼沉吟,半响点头,“那就一起带着走吧。”
第二天,斯塔克一家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牵着小哈母子俩开车前往布朗克斯区的某处公共墓地。
天空似乎也在为这样的日子而感到悲伤,细细碎碎的雪从天飘落,沉重的落在人们的黑伞上。
西蒙蹲坐在墓碑前,它的头颅轻轻抵在上面,它知道自己的主人就在墓碑之下。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见到西蒙了,此时的它不同于在校园内的凌乱脏污,它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家养犬般干净整洁,可是……它重新回到家的时候,主人却也离开了。
它再次和它心爱亲昵的主人分别了。
“西蒙,它看上去好悲伤啊……”太宰治喃喃自语。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爱它的人离开了。”中原中也低声说道。
“……中也,如果你离开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笨蛋!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说真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知道吗。”
“……你真是笨蛋,我才不会死呢!”
葬礼结束后,安妮见到了小哈和香蕉,果然香蕉是只地地道道的哈士奇,半点也没有看到金毛犬的痕迹,她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欢喜的撸了撸香蕉的狗头。
而西蒙和小哈也亲密的贴在一起,仿佛是在互相安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