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灼瞪着眼,从被子里滑了出来,“叽叽?”你能听懂我说话?
张万峰摇了摇头,“听不懂,但能琢磨啊。”
朝灼:“……”
朝灼:“叽叽。”我知道。
“那你不怕吗?”
朝灼疑惑,“叽叽?”为何要怕?
“寻常人都会怕。”
朝灼的灵魂在过去多少受了白皎性子的影响,现如今他就觉得张万峰的话很废话,有点嫌弃这个老道士。
“叽叽。”这说明我不是寻常人。
“也对,”张万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现在不是人。”
朝灼:“……”
好想骂这个道士,怎么办?
张万峰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仰头无声大笑,跟有病一样。
这让朝灼看他的眼神更加诡异了,向后滑了好一段,生怕被传染。
其实张万峰是想笑但怕被门口的守卫发现而已。
他笑完就重新低下头,神情严肃地对朝灼说:“但你要阻止他,不能让他杀掉所有人,也只有你能阻止他。”
这样看更有病了。
朝灼对这个说法意外又不那么意外,不过很好奇张万峰会这么说,“叽叽?”为什么?
白皎显然不会跟这两个人透露那么多心声。
“自然是因为他只在意你。”
张万峰说得认真,朝灼听得一愣。
“叽叽?”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我能掐会算,算出来的,”张万峰先得意了一会儿,接着道:“若你也在意他,希望他日后平平安安,便要在帮助他的同时规劝他,否则不得善终。”
张万峰说完,就和童兴平一块翻窗户离开了,只剩下朝灼久久无法回神。
无他,这一切如梦似幻,太不真实了。
他这些天一直都怀疑自己沉浸在梦境里,重生离奇,白皎说的前世今生离奇,就连今日这两个似乎早知天命的道士跟和尚也很离奇。
可临近夜晚,白皎端着饭菜归来时,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无论这是不是一场梦,朝灼都想好好地陪着白皎走下去。
他已经死过一回了,从前按部就班,为家人活,为百姓活,现如今他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朝灼快速滑到白皎的身上,开心地蹭来蹭去。
“有人来过。”白皎嗅到屋子里陌生的气息,面色沉了几分。
“叽叽。”和尚和道士来了。
“嗯,我知道,他们说什么了?”白皎将饭菜放下,把朝灼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