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我知道我刚刚招摇了些,不该引得众人瞩目,我错了,我道歉,你就别生气了,行不?”
夏侯雅东看着端坐在车厢里侧,身形被窗帘的影子遮挡一半,神色不明的顾尧,心虚气短的道着歉。
顾尧垂下眼帘,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被扯皱的衣袖,“我不是在生气这个。
我的脸过分优越了,就算你不搞这么一出,我也能够感受到众人或隐晦或大方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
他们眼神或欣赏或垂涎或嫉妒,这些我早已习以为常。”
听着这番傲到没边的话,心知他是实话实说的夏侯雅东嘴角抽搐,语气干巴巴的附和道:“哦,这样的啊。”
顾尧不在意他的冷淡回应,继续开口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行事该更稳重些,不要那么一惊一乍的。”
夏侯雅东机械的点着头:“好的好的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雅东是这么乖乖听话的人嘛?顾尧狐疑的抬眼看向他,“你听清了吗?”
夏侯雅东嘴比脑子快:“听清了听清了,我知道错了。”
“?”
这应答半对半不对,怎么感觉怪怪的?
顾尧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来了一句,“你错哪了?”
“我……我错在……嗯?”
夏侯雅东满脑子都是刚刚顾尧淡然说着“习以为常”那副画面循环播放,刚刚根本没有认真听他的话。
只是按照往常应付老家伙的套路应对,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过脑。
直到刚刚接不上话,翻遍了脑子也没从以前丰富的闯祸经验和被训斥经历中找出合适的应对方式,这才猛的醒过神来。
抬眼见顾尧冷着脸,夏侯雅东讪讪的笑了笑,把刚刚浅浅在大脑表层流过的对话回忆一番,态度端正的保证道:“我今后一定会学着稳重些的。”
转而解释道:“我刚刚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说,像我父亲这种心黑的老狐狸,他居然会有一段不掺杂利益的真挚感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夏侯雅东深怕顾尧听不懂,赶忙补充道:“老家伙腰上挂着的令牌样式,是从年轻时就一直带着的,你知道吗?
,!
他居然一脸幸福的跟我说,那是我母亲当年对他一见钟情,连夜赶工给他亲手雕刻的,内里刻录的鸳鸯阵也是我母亲特意设计,包含了他们俩的名字。
说真的,看到老东西那张写满了野心勃勃的脸上突然冒出来温情甜蜜的笑容,我是真的被吓到了。”
顾尧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心底暗暗低语,看来那令牌会是打开岳父家重要地点的关键钥匙。
之前,在城墙上时,他视线在上面掠过,观察到那令牌不像是陈年旧物。
也就是说,还有一块老旧的令牌存在。
顾尧抬眼看了看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心底震撼的夏侯雅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