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别人说我病还没好?”
没有应答,只有傅渊迈步过来的声音。
一步、两步。
地板发出细微的响声。
傅渊走得很慢,不给榆尔丝毫退路。
榆尔不受控制地后退,脚后跟贴到门板。
她无处可退,只能仰脸看他。
傅渊的眼神冷淡,淬着暗火,灼得她不安。
“为什么?”榆尔语调发颤。
明明她已经病好了,也回复他的消息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禁锢她?
傅渊靠近,近得榆尔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那呼吸下藏着不甘、怒意和隐忍。
他一直压着,以前从不肯松开。
“为什么?”她再次问,嗓音低得像嘶哑的猫。
这次傅渊回答了。
“因为你不听话。”傅渊说。
榆尔攥紧手机:“我没有义务听你的话。”
傅渊抬手,将她刚才为了出门束好的巾帽系结拉开。
发丝滑落,手指掠过她的发线,傅渊的动作亲昵而生硬,“你明明知道我在生气,却不理会。”
这几天,她没跟傅渊多说过话。
傅渊话不多,但语气里的责备如针扎在榆尔的心上。
她呼吸紊乱:“那是我的自由。”
傅渊忽而冷笑一声:“你的自由?”
他将她困在门和自己之间,“你不回我信息,不接电话,转头加了陆聿琛,答应和他交流?”
傅渊俯视她的眼,像盯着一只胆敢逃离的雏鸟:“你明白我在想什么,可你当没看见,想要全身而退。”
榆尔咬牙:“我没有,我只是……”
他打断:“你只是想继续当个置身事外的人,像之前一样,躲开我去纽约也好,不回我信息也好,你都不想面对。”
榆尔偏头:“我都躲到这种程度,你还有什么不清楚?”
“别在这发疯。”
傅渊不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笑。
“有没有疯,你很快就知道了。”傅渊的拇指从榆尔的下颌移到耳侧,迫使她别过头来正视他。
隔了半晌,他俯身,额头几乎抵到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我清楚,我知道你不想面对。”
“病好了,那你就休息几天,他们会听我的。”
“他们”指得是梁廷衡那帮子人。
榆尔脸上血色褪去:“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顺从?”
傅渊将掌心按在她脑后,让她无处可躲。
他的动作不算粗暴,但强势得让人根本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