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在逐渐暗下的天色中显得越发安静。
一时间,引擎的低鸣声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陆聿琛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蜿蜒的山路上,声音依然平静:“你生着病,折磨自己有意义吗?”
榆尔微蹙起眉,正欲开口答话。
陆聿琛的下一句话紧随其后,声音略低。
“病人该好好休息的道理,小孩子应该都会比你清楚。”
“十七岁的榆尔同学。”
榆尔怔住了。
她没想到陆聿琛会这么说。
少年语气里的那点轻描淡写的调侃让榆尔有些无从应对。
陆聿琛没有再开口,也没有看她,手掌依旧稳稳握着方向盘,神情淡然,仿佛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一提。
陆聿琛的指尖却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快到了。”
“生病的话就好好休息。”
“”
榆尔缓缓转过头,低声“嗯”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榆尔望向窗外的夜景,耳根隐约有些发烫,低烧的热度与这一刻的错乱情绪纠缠在一起,让她心口莫名发紧
bugattiveyron驶过一段蜿蜒的山路,路的尽头处露出一片开阔的视野。
黄昏的余晖已经褪去,橘粉调的天空被夜色吞没,只留下几朵深蓝色的云雾挂在天际。
远处,tiberlelod的轮廓在一片暮色中若隐若现,窗户透出的暖黄色灯光像散落的星火,静静伫立在山脊间。
跑车稳稳停在tiberlelod的停车场中。
有点冷。
榆尔下车后,慢慢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拉链再往上拉了点。
不仅冷,也困。
陆聿琛替榆尔拿着行李走在前面,榆尔跟在他身后。
tiberlelod在灯光映照下显得安静而厚重,木质的屋顶,石墙与深色的夜空相融,暖黄的光从窗户间漏出,为整个建筑增添了些许温暖。
推开厚重的大门,榆尔进入酒店大厅。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位旅客,低声交谈着,氛围松弛
酒店的氛围不错,可榆尔已经无心欣赏。
她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了。
陆聿琛显然也看得出来,直接带着人到楼梯口,递给榆尔张房卡。
“二楼尽头左侧第一间,好好休息。”
榆尔嗯了声
榆尔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
半夜,从床上爬起喝水。
水杯没摸到,人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再睁眼时,视线模糊不清间,榆尔看见了个熟悉的脸庞。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