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覃家?。
顾蔓蔓来了一个多礼拜了,一直没有人碰她,她还挺意外的。
这不?对劲啊。
按理?说,这种穷困的人家?,一旦弄个女人回来,不?应该猴急猴急的吗?
她甚至担心自己会被轮流侵犯,还找了把剪刀,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结果这兄弟几个,客气得简直不?像是真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除了在隔壁堂屋里叽里呱啦的争吵,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了。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赤脚医生也是天?天?准时给她挂水。
越是这样?,她越是煎熬。
这就跟杀人犯等着宣判一样?难受。
会不?会判死刑?
哪天?死刑?
怎么死?
给个痛快吧,耗下去简直受罪。
可惜这五个兄弟说的话她听不?懂,要不?然,她还能想想办法拉拢一个,为她所用。
这样?日子久了,有了感情,总能找到机会挑唆他们,趁乱逃走。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赤脚医生来了。
他这几天?很少说话,今天?却?特地提醒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跟大元结婚。”
“结婚?大叔,我有老公孩子的,我是已?婚的呀。大叔,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我会报答你的,我——”顾蔓蔓还想再说点什么,赤脚医生却?已?经扎完针出去了。
到了外面,还特地用方言说了些什么,顾蔓蔓一句没听懂。
她只知?道,等她挂完水,覃大元进来帮她拔针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嫌弃和不?满。
顾蔓蔓瑟缩着脖子,看了眼床头的枕头。
她藏了把剪刀在下面,他要是敢乱来,她就跟他拼命。
结果覃大元只是叹了口气,提上空了的药水瓶子出去了。
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兄弟五个全都涌了进来。
一个个全都打量着她,不?知?道在争吵些什么。
顾蔓蔓越想越是害怕,只能把手藏在枕头下,随时准备反抗。
结果他们吵完又出去了。
很快,又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让她起来走了两圈,又到处摸了摸,扭头便出去了。
这种挑选货物的眼神?让她绝望。
她想逃,可是逃去哪里?
五个兄弟,追她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又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打量了她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一口大黄牙里居然还闪着金光,估计是个暴发?户。
不?差钱。
不?差钱的男人,一口气数了三十张一百块的钞票,交给了覃大元。
覃大元收了钱,准备把顾蔓蔓转卖给这个一身狐臭的男人。
吓得顾蔓蔓赶紧扑倒在地上,抱住了覃大元的腿。
如果非要二选一,她宁愿选覃家?的兄弟,起码这十来天?里,他们对她是真的客气,应该是有点人性的。
而面前这个又臭又老的男人,她光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