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沐云倾淡淡道。
“为?什么?”
沐云倾淡声道:“修道之人讲究顺其自然,不可随意?插手他人因果。”
姬瑶尽管心?中不爽,但在师尊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下,终究是按捺下了冲动。
大婚之日。
婚礼上,宾客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好奇、有的惊讶,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的赞叹林越能不计前嫌,接纳岳灵;
有的则暗自嘀咕,若是自己处在岳灵的位置,宁可一死?了之也不愿承受这样的屈辱。
婚礼的气氛,因此而变得复杂且微妙。
姬瑶本不想来的,但岳掌门让人传话,婚礼过后,就送姬瑶离开,并?且会跟合欢宗合作,姬瑶才来了。
一切都还?挺正常的。
拜堂的钟声戛然而止,岳灵的动作如?同冬日里突兀的一道闪电,从乌黑如?瀑的发间猛然抽出那支林越曾经?满含深情赠予的珊瑚簪,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珊瑚簪化作一道冷冽的光芒,直直刺入新?郎胸前,穿透衣襟,鲜血立时洇染开来。
“就凭你,也配与我结为?连理?”
她的声音宛若千年?寒冰,穿透喜堂的每一寸空间,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这一刻的岳灵,不再是众人印象中的活泼可爱的丫头,而是化身为?冷酷无情的判官。
喜堂内,原本热闹非凡的宾客惊愕之余,一片死?寂,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议论声逐渐响起,夹杂着不解与惊恐。
“她这是疯了吗?除却林越,还?有谁愿意?娶她?”有人掩口低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怕不是真的被合欢宗那些妖言惑众的弟子迷惑了心?智吧。”旁边一位年?长者摇头叹息,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担忧。
岳掌门身形一震,满面震惊,眉宇间是难以置信的痛苦。
他急促上前几步,声音颤抖地问:“女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岳灵的目光犹如?寒潭,声音冷硬如?铁:“父亲,你不该问我为?何如?此,你该去问他,这些年?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他暗通合欢宗,让人羞辱我!”
“什么?不可能!”岳掌门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宛如?遭霜打的秋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林越的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剧痛使?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每说一字都似乎耗尽全身力气:“这簪…有毒…”
然而,他看向岳灵的眼神依旧充满柔情,仍试图从这绝望的深渊中寻找一线生机。
“灵儿?,我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事,为?何你要这样对我?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妖女的谗言?你要知道,她是合欢宗的鼎炉,说的话怎可信……”
“灵儿?,乖,快把解药给我,我会原谅你的冲动行为?。”
四周嘈杂声起,关切与惊惧混杂:
“哇,师兄好可怜!”
“灵儿?师姐,快给师兄解药啊!”
“林师兄,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
“我看谁敢乱来!”
面对周遭的喧嚣,岳灵的眼中只有冰冷。
她的手轻轻一挥,无形的结界如?同天幕般降下,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隔绝在外。
随着岳灵一声冷哼,一把锋利的灵剑凭空浮现于她的掌心?,剑尖寒光闪烁。
“事已至此,你竟还?想狡辩?那就看看你还?能伪装多久!”
憨厚可爱的岳灵此刻面容冷肃,一剑一剑,无情地割裂着林越的血肉,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他痛苦地抽搐。
“这一剑,为?的是你践踏了我们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情谊。”
“这一剑,是因为?你背叛了断岳派,我们的门派因你而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