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不禁冷哼一声,嘲讽道:“看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行事却如此阴损。”
乾宇却冷冷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傲慢与无情:“为神族献出生命,是他们的荣耀。”
说罢,他一挥手,白曦和墨垠脚下顿时浮现出一个太极图案。
白曦位于阴鱼之中,墨垠则站在阳鱼之内。
随着图案的缓缓旋转,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在他们身上涌动。
捆住白曦的链子开始从他体内抽取出一缕缕淡淡的金丝,那是他体内的天道之力,正被逐渐剥离。
白曦的体内,那些因诅咒而烙印下的红光符文,仿佛感应到了天道之力的衰弱,开始蠢蠢欲动。
它们如同贪婪的野兽,眼睛泛着红光,疯狂地涌入白曦的经脉深处。
墨垠这边也并不乐观。
有黑色的丝线悄然汇入他的体内,这是他逆天改命所招致的业果。
这些黑色的丝线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在他身上。
墨垠刚才看似在闲聊,实则在暗中聚集力量。
此时,他猛然间将那些积蓄已久的力量释放出来,企图出其不意,以力破阵。
就在墨垠爆发出力量的瞬间,他们脚下的太极图案一闪,一瞬之间便将墨垠所有爆发出来的力量全部卸去。
那力量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引起祭坛的丝毫涟漪。
乾宇冷冷地注视着墨垠,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别白费力气了,这献祭阵法,乃是我那即将飞升的母后所创。一旦运转起来,别说你在阵中无法逃脱,当年即便是阵外的天虞,那个手中掌握着整个神域的杂种天虞,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未能阻止母亲救我。”
言罢,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破碎不堪的面孔,眼中逐渐填满痛苦:
“母后,若是当年天虞没那么步步紧逼,你是不是可以从容地找到阳极替身,全身而退,而不必飞要走到牺牲自己的那一步?”
他再次看向那引神命灯,只见其逐渐都变成了金色,眼神也随之变得坚定而冷酷:
“你给我的肉身已经被他们毁了,我的金身又破碎成这个样子,我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您不用担心,等我复活神族,重掌神域,我一定会将天虞在人界的一脉彻底处理干净,让他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祭坛中的墨垠此时停止了挣扎,他同白曦传音:“白曦,逆天改命的存在,最畏惧的是什么?”
白曦的传音回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隐藏的虚弱,他缓缓道:“天道。”
墨垠抬头望向他:“那就让天道把祭坛毁了。”
白曦遥遥头:“我身上的天道之力远远不够,况且还被吸出去不少。”
墨垠却道:“白曦,帮我”
白曦抬目,撞上墨垠那坚定决绝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颤,他瞬间明白了墨垠的意图。
“你确定要在这里吗?”白曦传音道,声音中有毫不掩饰的担忧,“你刚刚被业障缠身,太危险了。”
墨垠传音回应:“如今的局势,只有置之死地才可能有后生的余地,相信我,我能挺过去。”
白曦的眼睫轻轻颤动,他垂眸沉思了片刻。最终,他做出了决定,发动了时光逆轮。
周围的时空如水波一般扭曲,这些扭曲的时空有意的绕开了某些东西,比如那些引神命灯,而后扩散出去很远。
紧接着,在这扭曲的时空内,时光以百倍的速度疯狂流转,里面的灵力被压缩到了极致,形成了一股股汹涌澎湃的灵力洪流。
这些灵力洪流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全部疯狂地涌入墨垠的体内。
墨垠强忍着经脉被冲刷到要爆的剧痛,将那些灵力经过丹田再倾泻出去。
太极图案忽明忽暗,从容不迫的将墨垠爆发出的灵力倾泻出去。
乾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只是轻蔑的笑了笑:这种程度,还远远无法撼动祭坛,真是白费力气。
他不再理会二人,转而专注于那些逐渐绽放出金色光芒的命灯。
他心中默算:快了,我神族即将归来,只有百盏尚未召回神魂。
而墨垠此刻展现的灵力操控,已远远超越了他的境界范畴。
随着时间推移,这股异象终于触动了天道的感知,神域上空,大片劫云悄然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