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直开着,雾气弥漫四散,热气将?密闭空间里的温度熏高了好几度,两人身上挂着细密的水珠,将?皮肤衬得白皙透亮。
栗萝从绮遥颈窝抬头,狭长的凤眼睁开,漆黑的瞳仁里暗光流动,清欲似乎要从面溢出来。
再?看绮遥,她已经有些?神思?混沌,视线迷离了。
清润的桃花眼没有焦点,纤长浓密的睫毛翕动,眼尾勾出长长的一抹绯色,整张脸像雨后的蜜桃,泛着剔透的粉。
额头上的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挂在?小巧的鼻尖上越聚越多,摇摇欲坠。
栗萝盯着看了许久,在?那滴水珠快要掉时张嘴,伸出舌头卷进?口中。
即便?是汗水,经过水汽的稀释,也没了咸涩的味道,舌尖只有一点点水的凉意,很快就消弭无踪了。
栗萝觉得不够,她很轻地咬了一会儿绮遥的鼻尖,唇从脸侧游移到肩头,有意无意地蹭着,手上动作并不温和。
灼热的气息洒在?颈项胸前,绮遥被惊得一颤,不等?她消化这边的刺激,另一处又给了她更为猛烈的冲击。
“姐姐,太快……”
栗萝并不留力地咬住她的肩膀,翻转的手臂陡然放慢,力道和速度减了大半。
眼前白光掠过,绮遥还以为自己要去?了,没想到一下又落回原地,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倍感难受。
她转头看栗萝,红红的眼睛蒙着水雾,墨色眼瞳里满是不解和嗔怨。
栗萝捏住她的下巴,问:“怎么这么看着我,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似的。”
绮遥知道她是故意的,这就是所谓的“惩罚”。
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委屈,她挣开那只钳制自己下巴的手,把脸转回去?。
愉悦像潮水一般退去?,意识清醒几分之后,身体的触感变得更加深刻,绮遥的另一只手还深埋着,感受内里的跳动。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眼眶酸涩,绮遥把脸埋臂弯中,闷声:“放开我,我要出去?。”
栗萝恍若未闻,甚至抱的嵌的更深。
绮遥挣扎几下,反被抓着双手按在?墙上,
她的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无论如何都无法跟常年健身的人比。
身后沉甸甸的重量压下来,栗萝再?次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冷淡:“哭了?”
绮遥死鸭子嘴硬:“没有。”
绮遥没有再?说,只是将?她抱得再?紧些?,停顿的手腕往前推进?,小臂上隐约凸显肌肉。
“你哭得太早了,这才哪到哪。”
绮遥莫名来气,用力去?掰她的手,指甲都扎进?了肉里,划出道道红痕。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看我被你弄得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很开心吧?心里肯定很鄙夷我吧?你都已经囚禁我了,还想要我怎么样?既然你这么恨我,怎么不以牙还牙抛弃我?”
绮遥呼吸一滞,好半天才说:“你想让我离开你?”
绮遥不敢吱声,她承认自己冲动了,一气之下什么话都往外说,全然不顾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下完蛋了。
栗萝本来就敏感,之后不定会用什么招折磨她。
这张破嘴,怎么就憋不住话呢?
“绮遥,说话!”
陡然拔高的音调吓得绮遥一哆嗦,她用手指抠着砖缝,试图把自己埋进?去?。
“抛弃你?呵呵……”栗萝的声音有点奇怪,尖锐又破碎,“好啊,你说的真?好!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这么伤害我!”
话落,绮遥感觉腰上的手猛然收紧,连呼吸都困难了。
栗萝仅用一只手就环住了她的腰,即使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还在?不断用力,似是要把绮遥揉进?身体里。
喷洒后颈上的呼吸又粗又重,透着愤怒传遍绮遥整个脊背,麻痒从四肢百骸浸出,让她毫无缘由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