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尽吐出一口血水,道?:“郑恪,你?不举了吧?”
郑恪恼羞成怒,又打了她好?几?鞭,最后掐着?她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给我死!给我死!”
春尽脸色胀红,眼里的嘲弄却不减,“那药是我下?的,我自然?也有解药,难道?不想?重振雄风?”
郑恪的手?倏然?松了,他狐疑地问:“你?真有办法?”
“真有还是假有,试试不就知道?了?左右我人在你?手?里,要是治不好?你?再杀了我不就是了?”
郑恪被她说动,收回手?起身,一双老鼠眼俯视她。
“那你?就好?好?研制解药,别给我耍花招,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尽轻咳一声,又吐出一摊血沫,“我这个样子怎么研制解药?最起码要让我有行动之力,再把我需要的药给我,我才?能做出解药。”
郑恪盯着?她不说话,像是在辨别她话里的真伪,过了一会儿,他把人带到了柴房旁边的一间?空屋里,扔在发霉的床上。
“你?就在这里待着?,把需要的药写好?,明日我会让人准备。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耍花招,否则我即刻杀了你?。”
春尽趴在床上,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郑恪见她如此虚弱,彻底放下?心来?,走出去把门上了锁。
等他离开之后,春尽才?从发霉的被子里抬起头来?,眼底的阴鸷和杀意怎么都藏不住。
人一旦有贪念就会有弱点,郑恪的弱点在于?他十分好?色,不举了这么久,听到能恢复如初自然?喜不自胜,只要接下?来?春尽再给她点甜头,这喜悦会让他得意忘形,到那时就是他自取灭亡之时。
这间?屋子在角落里,温度很低光线昏暗,但春尽觉得还好?,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环顾四周,这里跟她被关进来?时没?多大区别,只是更破旧了些,到处是蛛网,仅有的一张桌子上积着?厚厚的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怎么回事,还有点亲切。春尽嗤笑一声,用匕首割破本就破碎的里衣,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腿脚上的创面之后,撒上药包住。
身上的鞭伤只挑了几?处比较严重的敷了药,其他的就那么放着?,总会痊愈的。
因为有伤,她没?法躺着?睡,抱着?腿靠在床边将就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郑恪又来?了,对她为自己治伤的行为并不关心,而是把纸笔扔到她身上,凶狠道?:“赶紧把药方写下?来?!”
春尽写了几?味药,停下?笔看他,“我需要一套干净的衣服,还要饭食。”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郑恪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到似是要把骨头捏碎。
春尽毫不畏惧,回道?:“这只是我的正常需求,人不吃饭是会死的。”
郑恪一把甩开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再来?时手?里端着?一碗清粥一碟咸菜,还有一个黑面馒头。
春尽风卷残云吃完,一口气把剩下?的药写完交给她。
郑恪看了看药方,又阴沉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冷哼一声离去。
春尽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浮上一层霜。
接下?来?的两天郑恪没?有再来?,每日三餐由丫鬟送来?给她,第?三天晌午郑恪来?了,端着?的盘子里是几?道?精致的菜。
“看来?是药有效果了?”
郑恪把盘子放到桌上,道?:“把剩下?的方子交出来?。”
春尽勾起唇角,道?:“最后的几?味药极其难寻,且用量和熬煮的时间?只有我知道?,就算把方子交给你?,外面的那些郎中你?敢信吗?”
郑恪沉浸在即将恢复的喜悦中,不自觉被春尽牵着?鼻子走。
“那你?想?怎么样?”
“给我找一间?安静僻静的屋子,再把我需要的药材集齐,我亲自为你?煎煮。”
郑恪还不算太笨,沉声道?:“我怎知你?不会在药里胡乱加什么?”
“不相信我的话,你?就在旁边盯着?,之前?那个方子你?不也找人看了,确认无误之后才?用的吗?”
确实是这样。郑恪的心思被猜了个透,而且他又极度自负,觉得春尽现在是他的阶下?囚,翻不出多大浪来?,没?多想?就答应了她的提议。
换到干净明亮的屋子之后,春尽身上的伤都好?了很多,她每日都在一堆药材里忙碌,郑恪喝了几?大碗药之后就不来?监视她了。
春尽拿着?某味药材邪笑,心里很是痛快。郑恪一定以为自己痊愈了,实际上现在只不过是回光返照,再过两天他就会知道?,这药的功效到底是什么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第?二天的晚上她的嫡母来?了,这是她没?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