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法把人带去医治,所有人都很急,但急也没?用,上位者的博弈,她们都是棋子罢了。
成王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觉得自己必会取得胜利,不紧不慢地跟薛行对峙,好?像是故意让对方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不一会儿有人策马而来?,停在成王身后,视线直直落在春尽身上。
“原来?你?真的没?死。”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春尽的肉。
春尽也没?想?隐藏,既然?陛下?都赦免了她的罪,其他人有什么置喙的资格?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郑恪。
这个草包除了一无是处,还有个擅长的就是小肚鸡肠特别记仇,他们之间?隔着?很多仇恨,绝不能落到他手?里。
范黎拄着?银枪身形佝偻,他对薛栋道?:“成王殿下?,可否放了一众女眷,让她们去治伤?这里面有您盟友的女儿,若是她出了事,恐怕您也不好?交代。”
兵部尚书?赵荀是个女儿奴,赵清蓉是他最小的女儿,自是疼爱有加,如果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因成王而死,说不定会倒戈。
成王想?了想?觉得范黎说得有理?,道?:“崔拂雪和林颦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
“慢着?!”郑恪急急喊一句,又对着?薛栋谄媚地抱拳,“殿下?,就这么放了她们太简单了,咱们玩点好?玩的。”
薛栋意兴盎然?,问:“什么好?玩的?”
郑恪阴恻恻地看着?春尽,说:“郑春尽,如果你?想?救你?那些好?姐妹,就乖乖过来?当人质,我保证只要你?听话,一定放了她们。”
拂雪一把握住春尽的手?,对她道?:“千万别过去,他在骗你?。”
“当着?成王殿下?和陛下?的面,我怎么敢撒谎?只要你?过来?,我绝对让她们离开。你?别忘了,咱们之间?可还有账没?算,不用我说你?也该懂我的用意吧?”
那可太懂了,无非就是想?折磨她,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春尽握紧拳头,抬头看他:“好?,我答应你?,若你?说话不算数,我一定杀了你?。”
她们拖得起,赵清蓉拖不起了,她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再耽误一时半刻,直接从治疗变成葬礼。
“姐姐,不要!”
拂雪紧紧抓着?她的手?,眼里带着?祈求,但她身上的伤也非常重,已经到自顾不暇的地步了。
春尽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拨开她伤处的衣服,把药撒上去,用同样的方式包扎,里衣基本已经成了碎布条。
做完这些她站起来?,对成王道?:“崔家的私兵已经悉数交还皇室,崔拂雪现在就是一介平民?,请殿下?也放了她吧。”
薛栋看一眼郑恪,对他说:“你?这妹妹有点意思。”
郑恪阴阳怪气地附和:“她的确想?法很多。”
“行,那就如你?所愿放了,毕竟他日我若登基,还需要崔家的财力支持。”他把野心明晃晃地说出来?,没?有丝毫顾忌。
拂雪死死抓着?她不让她走,春尽掰开她的手?指,朝桃枝使个眼色,桃枝虽然?也不想?让她去,但她得听主人的话。
桃枝紧紧抓着?拂雪的两只胳膊,让她没?办法动弹,拂雪双目猩红,挣扎着?挣扎着?声音就弱了下?去。
那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是为了减少疼痛。
“照顾好?她,我一定会回来?的。”
春尽紧握着?拂雪给她的匕首,一步步走向郑恪,郑恪阴冷的眼睛里露出精光,她用手?里的马鞭把春尽的双手?绑住,朝成王作?揖告辞,随后一踢马肚子,春尽就被拖到了地上。
马鞭长度不够,春尽并不是整个人都在地上,但这段路不短,等到丞相府的时候,她的整个小腿和脚面,已经血肉模糊,深处都能看见白骨。
郑相在院中等候,看到春尽下?意识皱眉,好?像她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春尽没?死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可既然?她没?了踪迹,便当她已经死了,反正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带回来?干什么?只会让所有人心里不舒服。
“爹,他害得我不能为郑家传宗接代,还害死了夏至,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郑相嫌恶地把视线从春尽脸上移开,道?:“随你?吧。成王那边是什么情况?”
“放心吧爹,陛下?已经被生擒了,不出十日咱们大业必成。”
郑恪垂眼看春尽,一脚踩在她的胸口,啐一口:“看什么看,晦气玩意儿!”
郑相背手?离开,对他说:“找个远点的地方关起来?,别让你?娘看见。”
郑恪抓着?春尽的头发把她拖到柴房,解开她的手?上??的马鞭,一鞭鞭打在她身上,直打得她皮开肉绽。
打累了,郑恪喘着?粗气说:“先给你?一点小教训,以后每天我都会来?关照你?的,你?可别死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