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间小型的?皮革厂,规模不大,会雇佣一些村子里面的?人帮忙处理一些皮革料子,到日子就会来收,刀啊模具什么的?工具也是厂里给的?,虽然工资比不上外头,但是也足够这里的?很多家庭温饱了。
而刘森是这里的?村医,良花村的?所?有人他基本都认得,这些年来,村民的?基本情?况,他心里也很清楚。
流年挠挠脸,也不再提这件事?,两天后的?晚上,她拎着自家小五,“友善”地喂它?喝刘森离村出诊前嘱咐她要喝下的?中药后,正在院子洗碗的?时候,借着路灯,她看到那个中年女?子背着那个男生一脸着急地往外走。
“大姨,怎么了?”
见男生不对劲,她出声喊住了她。
闻声,一旁被迫喝了中药的?白澈停下刷牙的?动作,而蹲在他身边正不停喝着水的白猫也抬起了头。
“我家阿任犯病了,我想去找刘老?头。”
“他今天去别的村问诊了。”
流年放下手中的?碗,朝两人走去,她抬手在自己衣服上擦拭掉泡沫,说:“我也是学医的?,可以帮你看看,放心吧,我可是刘老?头亲授的?。”
在这里,不知说是好的?还是坏的?,从一位名?望很高的良医手中出来的徒弟这个名?号比一张从医科大学毕业的毕业证更好用。
白澈看着已经?被黑气包裹的?男生被那中年女?子背着走进了院子里,放在了流年经?常躺的?藤椅上。
他快速洗去嘴里的?泡沫,与流年对视一眼后,就进门走家伙事?去了。
白猫跃上了藤椅旁边的?木桌子,趴在上面看着这浑身不对劲的?男生。
又是这股不同?于咒力的?黑气,白澈和他解释过?的?,碰上妖怪山精怨鬼,都能沾染这些黑气。
流年抬手有模有样地探着这男生的?脉搏。
“你家孩子今天有遇到什么事?吗?我先?找找原因。”
“上次刘老?头开了药之后,阿任睡得早些了,精气神很快就好了,今天他说他朋友约他出去玩,快八点才?回来的?。”
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且村里的?路灯大多数也是八点才?开的?。
“自己一个人。”
“嗯,他朋友在村头,他自己一个人步行回来的?。”
男生的?家靠近村尾,走过?的?地方可就多了,但流年心里也有了定数。
这时,白澈手里拿着一晚如同?芝麻糊的?药走了过?来,只?不过?这碗药比芝麻糊稀一些。
“这是安神的?,先?让他喝下去吧,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徒弟,医术比我更好一些。”
中年女?子没在意?为什么徒弟的?医术比师父的?好,在一脸问号的?白澈帮扶下,把那碗“药”给男生灌了下去。
喝完了那碗灰不溜秋的?东西,男生的?脸色好转了很多,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呢喃着自己要回家了,让他们放自己走。
“好了,回家吧,大姨,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送了大姨还有男生回去之后,流年回到家,拿过?了白澈递过?来的?一捆贡香。
“恶鬼?”
流年利索地拆开外包装,摇摇头,说:“我刚刚走了这段路,和我想的?一样,小祭庙那里一些游魂,没有害他的?意?思。”
小祭庙就是除去良花村村头那座大的?祭庙,还有几个是在树底下搭建起来的?祭拜祖先?神明的?地方,而其中一个,便在去大姨家的?必经?之路上。
见流年点燃了那一捆的?贡香,白猫跳上流年的?臂弯里头,而后者也默认带着这只?黏人的?猫一起出去。
流年手里拿着那一捆贡香,往那小祭庙走去,那里也好认,良花村的?小祭庙都在大树底下,而大树很显眼。
路过?让白澈做了些时段给关了,路上,冰冰凉凉的?夜风阵阵,只?有贡香的?星星点点。
流年小声念着一句话,重复很多次,但是真的?太小声,而且不知为何,风声也大,五条悟听不清。
直到周围那嘈杂最大声的?时候,流年停在了脚步。
五条悟听着这像是闹市中的?声音,抬头去看,却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这里是良花村拜神的?地方,树根下的?石桌旁插着贡香燃烧完后还留下的?紫红色棍子,而空心的?石桌底下,是用来烧纸钱的?地方。
流年把贡香擦在树根底下,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打粗糙厚实的?黄色大纸币,上面的?花纹是铜币的?模样,一串一串的?,相比于那些花花绿绿的?冥币,这里的?人更喜欢用这种黄纸,当然其它?那些冥币也会烧的?。
“啪——”
火柴点燃了黄纸,流年先?把那张燃着火的?纸张放进石桌底下,然后一张又一张地把黄纸往那堆火焰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