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心才会这么寒冷。
在烈日的夏季,宋轻惹患上雪盲症。
这也是很怪异的事儿,好在医生习惯了她们这一家子怪人,这次对雪盲症有治疗的办法,他们让宋轻惹静养,说治不好就彻底废物了。
宋轻惹一言不发,她脑子里都是秋秋。
秋秋在哪儿。
她怎么不来看我?
她反反复复的回忆那天的画面,严晴秋从墙上翻下来,究竟是她失聪了,还是严晴秋失语了。
一切都变得好奇怪,严晴秋那么奋力的让她去考试,不允许她的人生有误差,是在保护她吗?
可是她好像把路快走死了。
没办法振作起来了。
医院再来找宋轻惹做检查她人不见了,给她发的病服没有穿,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接。
医生很担心她想不开,早上给她治疗的时候他多嘴关心了一句话,说如果治不好,她的艺术生涯就停止了,希望她一定重视这个事儿。
宋轻惹去了学校,她坐在空空的教室里,眼睛里看不到色彩,她又去了酒吧,浓烈的色彩照在她身上,她世界的色彩全是漆黑,她知道自己是失明了,别说什么艺术家,她连人都看不清。
曾经她有一双如冷雾一般冷艳的眼睛,身上是淡淡的橘香,温柔的如甘醇的泉水,此时是夏日里凝结的冰,生出了尖锐的冰冷。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又来了,你老跟着我做什么!”秋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恍然,啊,那个小红点是你啊,我是跟着它走来的,我想她一定是点燃我世界的火苗。
宋轻惹起身,步伐极其稳,她寻着那个光走到那个红点面前,她对秋秋的高度了然于心,手指伸出就掐住了她的下颚,她空洞的眼睛盯着那对眸子,“秋秋。”
“秋秋,秋秋。”
她一直喊着,严晴秋激烈的挣扎,却被她的手劲控制着,严晴秋伸手给了她一耳光,宋轻惹往后退时,被她猛地推到了地上,宋轻惹知道她想走,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脚踝,她仰起头,语气偏执压抑,“火苗呢?”
那炽热温暖她的火焰哪里去了。
“放开,我让你放开。”严晴秋想去踹她,但是来了其他人,一群人围观着她们,宋轻惹曾经很高高在上的,他们对宋轻惹作践自己的方式很好奇。
高贵的月光沦陷到了沼泽地,所有人叉着腰看着她,仿佛自己往前走一步就能被宋轻惹抱住大腿。
傅晔没有过来,在远处沙发笑着看,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很嘲讽的一幕,两个女人争他的画面真的很有趣,倍有面儿。
苏星婕的声音响起,她着急地说:“你们干嘛,小惹姐眼睛看不到!她眼睛受伤了!”
然后,那群围观的人变得热情,富有同情心,他们手忙脚乱地扶着宋轻惹,可宋轻惹的手还是狠狠地抓着严晴秋,严晴秋怎么挣扎她都不放,严晴秋拍了两下她的手呵斥她快放弃。
傅晔过来了,冷着眸说:“你知道她看不到,你还把她推倒,严晴秋,你怎么恶毒?”
“你误会了,她是装的……我,不是我推的。”
管家来带走宋轻惹,宋轻惹的眼睛还是锁定严晴秋,不管她躲在哪里逃到哪里,她都狠狠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