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澄离开后,厉君泽又令副将江奎妥善安置粮草,陈安瑜也进去帮忙领路。安排完这些,厉君泽望着眼前的苏子欲,喉结微动,“请世子随我来。”苏子欲注视着厉君泽,一身黑色戎装,腰间悬着宝剑,挡不住的英武帅气,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忘了神。“世子,子欲?”见他呆呆望着自己,厉君泽抬手低笑,眼中满是不再压制爱意和刻骨的思念,醋意总算是消散了些。苏子欲回神过来,红着脸移开眼眸,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不是说要去你那里,还不快带路。”主帐离岸边不远,十几分钟便到了。刚进帐篷,苏子欲便被厉君泽抵在墙边,慢慢又珍重的摩挲着他眼角那颗若隐若现的泪痣,“我记得我出征前曾说过,你若是敢招惹他人,我便会一直吻你。”不是,他招惹谁了?苏子欲见他还敢提这茬,顿时轻飘飘的瞪他一眼。“你这梁上君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找上我的不是了。唉,可怜我眼巴巴的送粮食过来,结果半点好没落下,早知如此,我便不来了。”这话四两拨千斤,厉君泽不知为何,心下竟然生出一股难言的涩意。这两年里,他其实一直都有着人留意苏子欲的一举一动,知道他一直待在江南,整日在田地里忙碌研究着如何才能让粮食增产,还有海船的建造。原本他以为苏子欲只是兴趣使然,但如今想来,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自己会有被老皇帝猜忌,而身陷囹圄的一天。否则当初在忠勇侯府里,他也不会乍然提醒自己要以裴家为戒,还有现在突然出现给自己送粮草。想到眼前的少年,明明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可以在京城过快活逍遥的日子,可为了能帮到自己,不惜远离父母到了江南,整日背朝黄土面朝天,他的心就酸涩不已。“子欲,待他日我定许你后位。”“说什么傻话呢!大厉朝可从未有过男皇后。”苏子欲没把他的话当真。厉君泽见他不信,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暗自发誓日后若自己夺得皇位,第一件事便是让是苏子欲与自己共享天下。至于此刻,他将人用力拥入怀中,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哑声道:“子欲,我到现在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似做梦一般。”苏子欲轻轻推了下他,退出怀抱,然后勾手示意他低头,接着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轻轻吻在他的额头、眉眼、鼻梁嘴唇,问他:“怎么样,有真实感了吗?”厉君泽身子一僵,没有动弹。以前都是他偷吻这人,没想到被亲吻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美好,有种脚踩棉花飘飘欲仙的感觉。他任由苏子欲亲吻着自己,就这么凝视着眼前待他万分珍视的人。察觉到眼前人身子僵硬,苏子欲停了下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不说话,傻了?”“若这是一场梦,定然是美梦,我愿从此沉醉不醒。”厉君泽说完,便一把扣住苏子欲的腰,低头回吻了回去,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满是灼热的温柔。苏子欲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思考,眼眸嫣然欲滴,身体逐渐柔软,配合着他彻底沦陷。这两年时间,两人都很想念彼此。一吻结束后,苏子欲微微喘息,似想到什么忽问道:“你方才可是准备出战了?”他在来帐篷的路上,见厉君泽吩咐一队人马解散,便有此猜测。厉君泽点点头,解释道:“军中粮草只够支撑一周,我原本打算去奇袭匈奴,火烧他们粮仓,不过如今你来了,解决了燃眉之急,自然计策就变了。”听他说的简单,苏子欲暗自揪心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幸亏赶上了,不然不敢想象厉君泽得冒多大的风险。他从胸口掏出个皮革绘制的地图,“这是我让外祖父手下的商贩去匈奴地界走商时候,绘制出来的地形图,希望能对你有用。”厉君泽接过一瞧,这地图绘制的比他军议处的那份都详尽,当即两眼放光,“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有了它攻破匈奴老巢便易如反掌。”苏子欲笑笑,“有用就好。”厉君泽见他眼眸下泛着青黑,脸色略显苍白,怜惜他舟车劳顿,耐心把人哄睡着,这才撩开帘子出了帐篷,径直去了军议处。“苏世子带来的粮食众多,粗略估计足够支撑月余。”裴青澄沉稳道。厉君泽点头,亮出了苏子欲献上的匈奴地形图,朝众人道:“现在粮草足够,敌方的地图也全在掌控之中,咱们完全可以先发制人。”“好好好,我老江可早就想揍那群小王八羔子们了,还好这苏世子送粮送的及时,不然被动的可就是咱们了。”江奎口直心快道。苏子欲睡醒后没事,没敢出去随意溜达,怕被当成细作处理,他在帐篷里随意走动,目光注意到墙角的铠甲。他缓缓走过去,抬手摸上冰凉的铠甲,上满是刀剑砍过的痕迹,似乎在向他展示穿他的主人经历了多少凶险。众人商议完,已然过了午饭时间。厉君泽几乎是健步如飞,撩开帘子便朝里头道:“议事太晚,你饿了吗,我让人…你哭了?”:()快穿:偏执男主强宠宿主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