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白鸿看着陈翡:“你倒挺纯粹。”
陈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教过他的老师都说他心杂,不能专注。
屠白鸿说:“我以为你们年轻人都很想出名。”
陈翡很坦诚:“我也很想出名。”
屠白鸿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孩子,他一个教昆曲的老伙计的得意徒弟就头也不回进了娱乐圈……人各有志,娱乐圈又太过迷人,这几天抓陈翡的星探都快蹲到教务处了:“没有去娱乐圈的打算?”
陈翡:“没。”
屠白鸿:“为什么不想去。”
陈翡:“为什么要去。”
屠白鸿笑了下:“你这样有前途的孩子确实不用去。”
陈翡也没想过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就是想成为一名音乐家:“嗯。”
屠白鸿又笑了下,而后站起来拍了拍陈翡的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陈翡,他垂眼,“嗯。”
屠白鸿待了一周就走了,戚容也回了央音,这俩一走,海音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十月过完就是十一月,叶子成片地往下掉,天也渐渐地冷了起来。
陈翡早上被周渡套上了件毛衣,就一直没觉得天气有什么变化,直到学校的叶子怎么扫都扫不完,他才觉得冬天好像要来了:“你没课?”
周渡:“老师调课了。”
陈翡想着自己的前途,一直没想周渡的:“我想出国留学,你呢。”
周渡原本也是要出国的,就是他爸妈不让他出去:“去哪?”
陈翡:“伊斯曼音乐学院。”
周渡看陈翡:“什么时候?”
屠老师说年轻人应该见多识广,愿意给他写推荐信让他去留学,要是他想,明年就能去,但陈翡没说:“你呢?”
周渡想了下:“我暂时出不去。”
陈翡低头,又去踢石子:“到大四都出不去吗?”
周渡把一颗石子踢到陈翡鞋边给陈翡玩:“没事,你申到就先出去。”
陈翡看周渡。
周渡:“我偷渡去找你。”
“……”陈翡,“。”
周渡就开个玩笑:“我全球免签。就是我如果非要出去,我爸妈肯定会派保镖跟着我。”
陈翡知道周渡挺有钱的:“怕你被绑架?”
“那怎么会。”周渡很有自知之明,“怕我绑架别人。”
陈翡:“嗯?”
周渡抓住陈翡的手:“我爸妈要是看见你跟我在一起,肯定会说。”
“——孩子,被威胁你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