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保养得极好,特别是做妃子之后,也不跟谁争什么,整日里修身养性,无忧无虑过得万般自在。今年虽已四十八岁,却似个三十出头的妇人。
赵瀚搂着朱媺娖的腰,嗅着妃子身上的香味,忙里偷闲聊了些闲话,便说:“过两天出城秋猎,我得抓紧时间,把没处理好的政事给办完。”
“那妾身去准备八宝粥!”朱媺娖知道皇帝又要加班了。
以前,父皇也是如此忙碌,她有时还会去旁观。当时年龄小,不清楚父皇在忙些啥,反正就是看各种公文,看着看着便气得拍桌子,朱媺娖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越往后面,她的父皇就越容易发怒暴躁。
眼前这位皇帝夫君,批阅奏折却一向从容,而且多数时候速度奇快。有时还会抱怨:“此等小事,部院便可解决,送到内阁纯属胡闹,送到朕面前就他娘离谱!”
夜里十点多,赵瀚还在批阅奏折。
朱媺娖端来八宝粥,赵瀚边喝边看,还有闲心聊几句,御笔一直在写东西。
八宝粥喝完,又批了十几份文件,朱媺娖看看墙角的时钟,提醒道:“夫君,快到十一点了,今天就先歇息吧。”
“是该睡觉了。”赵瀚揉揉肩膀。
朱媺娖连忙帮皇帝按肩,一边按摩一边问:“虽已入秋,暑气却重,夫君要不要再洗澡?”
“洗洗也好,一身臭汗。”赵瀚有点后悔定都南京了,这破天气热得让人难受。
朱媺娖立即吩咐身边宫女,那宫女小跑着去安排热水。
赵瀚继续批阅公文,待洗澡水烧好了,终于才结束加班。
洗得一身清爽回来,朱媺娖已侧躺在竹簟上,轻薄纱衣半透明,媚眼如丝道:“夫君,臣妾已出月子三月多,医生说可以同房的……”
说实话,赵瀚有点疲惫,此刻只想倒头就睡。
朱媺娖翻身站起,纱衣滑下,半露香肩,跑来给皇帝宽衣。宽着宽着,就把皇帝拉去交皇粮。
翌日起床,赵瀚觉得腰酸背痛,决定接下来两天,都去费如兰那里拉家常。
宫里的母老虎太多,他真有点扛不住。
特别是那位欧洲妃子,每月最多侍寝两天,一见面就跟要吃人似的。皇帝办公累了咋办?乖乖躺好,老娘自己来!
转眼又是秋猎,皇帝带着后妃、子女,以及一大帮武将和钦天院学者出城。
春游带文官和翰林院,秋游带武将和钦天院,每年这两次游玩已成定例。后妃和皇子皇女们也很喜欢,因为规矩更放得开了,不但可以出城耍,大臣的妻儿子女也会来。
后妃们跟大臣的妻子一起耍,皇子皇女们跟大臣的儿孙一起耍。每年都能结识新朋友,比闷在宫里开心多了。
还有集体节目,所有人围坐在马场里,观看马戏、马球、足球等运动。
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报名参赛,而且皇帝允许赌博,只要赌资别太大就行。
马场当中,年轻男女欢呼不断,各自为看好的选手加油。
赵瀚身边坐着后妃,他们也参与了赌博,大家都以赢皇帝的钱为乐。
禄天香虽然沉稳了许多,但遇到这种场合,必然亲自参赛,此刻正骑马追逐着小球。
所有后妃当中,去年新纳的哈萨克公主吉别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但这种公共场合,反而坐在最外围,因为她的嫔妃品级最低。
“赢了!”
随着裁判的哨响,一小半观众欢呼起来。
费如兰笑盈盈道:“陛下,愿赌服输。”
“拿去,都拿去,我就没赢过几次,”故意买弱队的赵瀚,此时也开怀大笑,又对柳如是说,“柳妃,你下次莫要跟我买一边。”
柳如是道:“农赌性大,弱旅的赔率更高。”
“也对,那咱明年肯定赢,”赵瀚举着酒杯站起,“诸君,且满饮此杯,祝我华夏永世大同!”
“祝我华夏永世大同!”
众人齐呼,声如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