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富强的年纪,但刘彻的头上却是已有白发出现。
他端坐在软垫上,身后,桑阳正悉心的给他将每一缕白发染黑。
“桑卿。”
“陛下。”
眯着眼的刘彻微微睁眼,那眼中却满是疲惫。
“那件事如何了?”
正用玉簪挑着白发,刘彻这一问,让桑阳停下了动作。
“细间回报,颍川成安,汝南安阳两县到是有几个反复之徒。”
“哦。”
刘彻的眉毛挑了挑,放在膝上的手臂突然紧抓了一下,又很快的放松。
“那可有好消息?”
“呵呵,陛下明鉴。”
桑阳发出了一声轻笑。
“成安县那位原本是匠作之子,其父被征调在辽侯帐下冶铁,而他本人从军,听他说,上次回家省亲其父将炼炉的技术偷偷交给了他,他言,若是有黄金十万,列候之位,他便愿将这项技术交出来。”
“可属实?”
刘彻眉头挑起。
桑阳摇了摇头。
“这便不知了,势不在陛下。”
“嗯。”刘彻长叹一声。
“是啊,势不在朕。”
“安阳呢?”
“那边便只有造剑术了,重要程度无法与炼炉技术比较。”
“桑卿。”
“卿以为,朕该赌吗?”
“桑阳不敢妄言,但陛下已有打算了不是吗?”
“另外。”
桑阳抿了抿嘴。
在刘彻的回眸中定了定神。
“陛下,细作那边也收到了辽地的消息。
明年十月,辽侯定都!”
“大胆!狂妄!“
噼里啪啦。
突然间,刘彻暴怒不止,身前矮桌一把被他掀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