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将女孩拉在怀里,顺势坐在贵妃榻上,长指轻轻捏起女孩纤细的玉指把玩,“昔昔这是做什么?”女孩闻言,眉目颇有些心虚,飞快看了一眼男人,玉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小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闷声道,“我打算给娘亲肚子里的孩子裁几件小衣服。”女孩感觉男人长臂钳住纤腰的力道加大几分,不禁轻吟出声,抬头樱唇无声覆上荀澈俊秀的眉骨,旋而又凑近男人耳畔,柔声细语,“昔昔既然动手,自然是先给澈哥哥裁。”荀澈听闻女孩的话,眉间阴沉的乌云一瞬褪去,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和一个未出生的胎儿争宠有什么不对,神色坦然自若。男人抱起昔昔的娇躯坐到自己膝上,头搁置于女孩的细肩,鼻间闻到女孩清冽甘甜的体香,舒服一叹,轻笑,“朕都舍不得让你动一根针线,如若昔昔辛苦,澈哥哥那份可多给你些时日。”新婚至今,昔昔自然知道天子从未开口要求自己做过任何事,女孩樱唇微抿,抬眸婉转唤声,“澈哥哥!”荀澈神色似笑非笑,眸光移至女孩上身撑起伏隆的缠枝蔷薇花,“实际上朕觉得女工绣事对昔昔眼睛不好不说,自然是因为恐怕再也没有伺候澈哥哥更累的事了。”男人轻轻舔舐女孩的白玉耳垂,感觉怀中的娇躯明显一颤,声音轻哑,“昔昔想想,嫁到宫里来,你一月能有几次起得了身,如若还有心力做其他的事,该怪澈哥哥才对。”剩下一句话低不可闻,“是朕伺候昔昔不用心。”昔昔听到男人说出的伺候话来,脸色轻变。大觉不妙,想挣开身子下地。荀澈凤眸幽如深渊,口息渐沉,喉结微微滚动数下,显然已经动情,抬手示意兰姑姑带人退出去,长臂紧紧搂住想要挣扎的昔昔。男人低声轻哄怀中的女孩,“昔昔乖些,你想想朕今日因为要御驾亲征,朝堂之上跪了一片,还不是因为朕未有子嗣,你总要帮澈哥哥对不对?”女孩盈盈姣丽的眉间闪过踟蹰,显然因为男人的话犹疑不决,挣扎的力道慢慢减弱。而男人趁机已经将女孩抱起,放置在龙榻上,大掌一挥,锦幛层层飘落垂下。男人轻巧解开女孩的束腰软纱,脑袋埋进女孩秀长的雪颈,轻轻啃噬。心领神会的宫人已经在外面备好一切,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即是听到里面的动静,眼睛都未眨一下。外面寒冽的冬风呼啸不止,殿内反而一片春意盎然。女孩清眸水雾濛濛,隐隐约约带着迷离缭乱,眼尾潋滟微红,额角的汗意慢慢滑落到雪颈,咬唇嘤咛一声,逼出的清泪与男人的汗水混为一体,滴落明黄的锦被上,洇湿一大块。女孩像春日绽开的海棠瓣,疾风骤雨突然而来,她尚且来不及反应,指甲紧紧扣住荀澈的后背,硬生生拉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出来。锦被绣缎的牡丹花花瓣不停颤动,如疾风而过,欲躲将来的疾风骤雨,只能颤巍巍合拢花瓣。兰姑姑依旧在殿外看着沙漏,算好时间,耳畔隐隐约约听到女孩一声无力清哑的娇泣,暗叹,可算好了。荀澈长臂紧紧保住女孩瘫软的娇躯,轻披长袍,赤实的胸膛隐带有血痕,随后拿过锦被将昔昔一裹,只露出螓首,就算殿内烧有地龙,他依旧怕女孩不小心着凉,身子会因此不适。男人眉稍犹带意犹未尽的疏懒之色,凤眸的赤红渐渐褪去,向殿外喊道,“来人,备水。”——————次日,太皇太后和长懿都已经知道元景帝御驾亲征之事,朝臣的考量和太皇太后相同,她深知自己孙儿的性格,万不会意气行事,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明白。太皇太后暗自沉忖良久,派人请帝后过来。荀澈和昔昔前后一进来寿安宫,太皇太后随后避退左右,让宫人关好门窗。太皇太后端坐在上座圈椅上,眸光冷冽,一字一句问荀澈,“澈儿,哀家想知道,你不顾大局御驾亲征是为何故?朝中大事为何要交于安王荀湛过问?”太皇太后此时称呼起荀湛明显不如以往亲密,安王本来是一个闲散王爷,就算得天子看重,太皇太后心底依旧惊怕至极。依着荀澈的行事,这里面俨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太皇太后不问个明白,如何安心。荀澈闻言神色毫无波澜,手中稳稳端着滚烫的茶盏,蕴热的水雾蒙蒙而起,正好遮住他的眼底的晦暗深沉,语气暗藏冷意,“皇祖母问的事,朕只能说一句,撒下的大网,该收了。”荀澈并不打算告诉太皇太后荀湛可能的身世,不管是不是,他和前朝关系密切是真的,失踪的三十万两军需去处,这里面俨然有荀湛的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