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用想,知道自己狼狈的样子,眉宇神色微微沉凛。昔昔轻轻后退了几步,似乎被这一番动静惊住,玉手不由掩口,轻声惊呼,“澈哥哥,你没事吧?”昔昔迤逦近到荀澈身边,玉手捂住檀口,一手拿着帕子给男人攒身上的墨汁,“哎呀”一声,懊悔弄错了地方。不知是不是故意,手上攒了墨汁的帕子又往男人脸上抹去,一瞬间,荀澈的脸已经被女孩涂成一片黑色。男人见昔昔惊慌失措,给自己整理,他也不好开口阻止。可等到感觉昔昔的帕子擦得地方越来越多,到了脖子那,男人大掌一把握住女孩的手,让她停下来。昔昔无措起来,清眸望着手中染了墨汁的帕子,纤细的玉指轻绞几下,糯糯道,“澈哥哥,昔昔太慌了,对不住。”荀澈不以为意的一笑,只不过一张黑脸趁起来,滑稽可笑。昔昔清眸微弯,玉手紧紧捂住檀口,死活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疏解的郁气果然舒服。不过男人凤眸看到女孩抖动的细肩,心底意会过来。昔昔故意整治他的,显然还是记恨太皇太后寿宴欺负她的事情。荀澈当即无奈叹口气,一把扯过娇躯轻颤的昔昔,大掌攥紧女孩的皓腕,脸直接蹭向女孩的小脸,瞬间,两个人的脸都成了黑糊一片。昔昔见此,女孩就要甩开男人的大掌,娇斥,“放开我!”荀澈灼烈的气息故意喷洒在女孩的耳边,大掌搂紧昔昔的腰身贴近自己,挑眉轻笑,“嗯?给澈哥哥开玩笑的那股韧劲呢?朕看你还是太闲,昔昔,反正无事,陪朕去沐浴换衣如何?”男人低沉懒散的尾音拉长,微微暗哑,显然已经动情,在他看来,昔昔都已经有心思玩闹,想来是身子精神都好了。昔昔闻言,开口就是回绝,嗓音微颤,“不要!”转过身就要走,她不用想也知道男人又想做什么。荀澈拦膝抱起挣扎的女孩,快速已经转到内殿的浴池。只不过两人一脸墨汁的样子,宫人看到都纷纷低头,打死她们也不敢笑话帝后。荀澈先行下水,大掌扶住御池壁沿,将女孩牢牢困在胸膛里。昔昔显然还想挣脱出去,只可以她穿的衣裙繁复,层层叠叠的宫裙被水浸湿,一时之间根本迈不开步子。男人明显不可能放过女孩,慢慢褪去两人之间碍事的东西,薄唇轻咬女孩柔软的雪颈,许诺给昔昔,“昔昔,这是第二次澈哥哥在这里要你,你答应朕,你怎么高兴咬朕都行,好不好?”女孩挣扎的幅度慢慢变小,显然被男人的承诺打动。昔昔神情一片凝色,玉齿含住丁香,抿紧樱唇,考量往哪动口,让男人更痛苦。荀澈看此轻笑,暗叹昔昔的怨气那么大。男人拿出布巾轻轻给女孩擦洗小脸,凤眸微挑,看到一袭雪雕玉琢,喉结微动,薄唇慢慢覆上女孩的樱唇。长指却扣紧女孩的玉颌,不允许昔昔再像上次那样咬他的舌头。水花轻轻溅落到壁沿上的明珠,鸳鸯戏水交缠,娇柔和阳刚交融。等到事后,荀澈的脖子上赫然多了明晃晃的四个小巧带血的牙印,女孩樱唇犹带几道血迹,玉臂松松搭在男人的脖颈,黛眉拧紧,极力忍着脱口而出的轻吟。水花溅起的力度加大,男人大掌攥紧女孩的皓腕,昔昔忍不住潋丽的眼尾泛起泪意,泪水缓缓滴落在水面上,咬牙咽下声音,软软柔伏在男人的胸膛,便没了动静。渐渐又过去一段时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霜降落的时节,荀澈怕女孩身子受不住冷意,令人在重光殿烧起地龙。昔昔最近每次事后,荀澈都会给她喂下固元的养身药,将枕头垫于女孩的腰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昔昔有动静了,因为他想布置的网快要收手了。——————安全无禹离开盛京的珉王父子,日夜不停奔程,到了河州,心上紧拉着的弦才慢慢松开。父子两人快速召来文士,拿来在盛京盗取的守备图,让众人一起来看真假,不要又是荀澈布置的陷阱。当日,太皇太后寿宴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荀历知道荀澈的软肋在哪,那他就下在哪。太皇太后寿宴失火,身为皇后一手操办的昔昔肯定要探看,荀历暗中知道荀澈就是担心出乱子,将大半禁军兵力调到了长春明熙。荀历暗想掀一场大火,荀澈醉酒睡觉,静南郡主找人灭火,肯定会叫上荀澈身边的人,本来看守宫门的戚岚不得不奉命前来。荀澈那边他又找来云端芷拖住戚岩,动用了用五石散控制的暗桩,就这样调虎离山盗出一半在宫苑的守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