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看,囚车角落里堆着的衣衫、靴子,是他们作案时穿的,冒充蛮人杀害无辜,还造谣生非、诅咒太子,罪大恶极!众所周知,太子殿下用兵如神,西北一战大获全胜,蛮人惨败称臣,目前,得胜之师已经凯旋了,谁敢再传谣言,本官严惩不贷!”钱怀河声如洪钟,威风凛凛地大吼。
西北大捷?
太子回京了?
容佑棠欣喜又疑惑,下意识走向钱怀河,迫不及待想打听详情,但拥挤中不慎踩了一名捕快,正欲解释时,对方转身露脸,赫然是谢霆!
“你——”
容佑棠瞠目结舌,暗忖:难道世间有模样如此相似之人?
谢霆忍笑,耳语说:“容大人,别来无恙。”语毕,他不露痕迹地朝马车一瞥。
殿下在车里?
容佑棠顿感荒谬,震惊之余,他匆匆打量马车周围的“捕快”:相熟的亲卫们绷紧脸皮,眼里纷纷涌出笑意。
两刻钟后
钱怀河率领地方官巡视灾民,并商讨疫情,马车进入驿站后院,重兵守卫。
“放心,公子都安排妥当了。”
容佑棠拎着食盒返回卧房,轻声道:“疫病尚未消除,实在是危险!”
谢霆笑着没接腔,于门前止步,说:“大人,请。”
容佑棠颔首,深吸了口气,屈指敲门,还没开口,房中已先传出久违的低沉嗓音:
“进来。”
宫变
“吱嘎”一声,容佑棠推开房门,朝谢霆微笑了笑,迈进门槛反手掩门,定睛一看:
只见庆王端坐书桌后,正单手翻看公文,他身穿墨蓝宽袍大袖,镶银滚边,不怒而威俊朗非凡。
赵泽雍闻讯抬头,合上文书,四目对视半晌,他低声说:“过来。”
容佑棠目不转睛,他刚应酬完巡抚,身穿三品绯红官袍,领口处里衣胜雪,文雅俊美,风度翩翩。
对方并未及时回应,赵泽雍毫不生气,又问:“食盒里装着什么?”
“哦!”
过于震惊的容佑棠如梦初醒,难掩激动欢欣,郑重其事道:“恭喜殿下!祝贺您再一次击败蛮兵,平安凯旋!”
“免礼。”赵泽雍起身搀扶,眼里笑意涌动,深邃专注。
“这、这……”容佑棠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快步行至桌前,揭开食盒,首先捧出一碗药,急切催促:“来,先喝药再用饭,疫病尚未消除,殿下忽然驾到,太危险了,宋慎非常担忧,我们怕极了你染病!歇会儿就走吧,回京城去,此处不宜久留。”
赵泽雍端着药,叹道:“本王才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