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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恭陵时,天气有些冷。
周边的田地和山坡看着灰扑扑的,仿佛空无一人。
守陵的将士已经出来了。
“见过陛下!”首领的将领,前虬龙卫商泽带着人迎接皇帝。
“辛苦了。”
按照皇帝的安排,守陵的将士隔几年轮换一次,如此,守陵便不是苦差事,而是一种轮休。对此将士们很是欢喜。
“将士们会自发收拾恭陵周边,陛下您看,如今这周边看着整齐了许多。且还种下了不少树苗。只需十年后,这里将生机勃勃。”
“好!”
皇帝在恭陵住下,第二日凌晨起来,沐浴更衣,准备去拜祭先帝。
大概是知晓自己的末日来了,李泌在大口吃饭,杨松成却面色惨澹,什么都吃不下去。
二人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李泌狼吞虎咽的吃着,突然门被人推开,林飞豹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多吃些。”
顿时,李泌失去了胃口,蹲在那里干呕,接着把先前吃进去的东西尽皆吐了出来。
他吐的涕泪横流,跪在那里嚎哭。
杨松成惨笑道:“你以为哭一阵子,那个孽种便会放过你?看看这是何处,是恭陵。儿子为父昭雪,带着仇家在父亲的陵寝前处死,以告慰亡灵,这是中原数千年来最大的孝。哈哈哈哈!”
外面传来了韩石头的声音,“陛下可说如何处死他们?”
二人呆呆听着。
“未曾。”
“按照咱的想法,就该剥皮抽筋。”
“可这里是恭陵,弄的血淋淋的不好。”
“陛下来了。”
“差不多了。”皇帝声音听着很是轻松。
“出来!”
几个虬龙卫进来,粗暴的把伪帝和杨松成拖出了房间。
“饶了朕!”
李泌已经瘫软了,需要两个人架着。
杨松成好一些,不过也是步履艰难,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看着二人,“今日,这一切该有个了结。”
……
沿着墓道缓缓而行,皇帝看着两侧的柏树说道:“松柏气节,想来先帝是喜欢的吧!”
到了陵寝前方,皇帝止步。
有人送上三炷香,皇帝用钱纸点燃。
“阿耶,我又来了。”
皇帝把三炷香插在香炉上,在烟气鸟鸟中看着碑文。
“那年,你雄心勃勃,想为大唐改命,可最终却葬送了自己。”
“你未曾做成的事业,我接着干了。我把那些肉食者毒打了一顿,令他们只能俯首称臣,可我并不高兴。”
“每当我的革新成功一项时,我便会想到你。我在想,当年的你,在冲向那些肉食者时,可曾后悔?”
“刚开始我以为你会后悔,可后来我觉着自己错了。骄傲如你,哪怕是孤身一人,依旧会毫无畏惧的冲向那些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