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你不是说顺路来的吗?”
“呃!”
父子二人去吃饭,马宏忠绝口不提考试的事儿。
可马溪却主动说道:“阿耶放心!”
“好好好,为父放心了!”
马宏忠喝着酒,心中苦笑,却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在哭。
“出的那些题目压根没见过,什么力,什么流动……还有什么气,咱们呼吸的气不就是气吗?怎地还能琢磨……”
“那些题目可多?”
“多,占了六七成。”
“你做了多少?”
“一个没做。”
“大家都一样,没事。”
“不,国子监的学生,还有北疆的学生,他们下笔如飞,看着……分明是胸有成竹。”
呯!
楼下有摔东西的声音,接着有人破口大骂,“这特娘的是要断掉咱们最后一条腿啊!”
马宏忠看着儿子,“大郎,你做了几成?”
马溪第一次主动举杯,“十成!”
……
“这是蓄谋已久的手段!”杨新相面色惨白,“他先夺了我等大族的人口,那时候多少人都在说,皇帝这是想削弱大族豪强,让他们没法谋反。可谁曾想,他这是逼迫着咱们走最后一条路……科举出仕。咱们还在得意洋洋,觉着还有一条路。可转瞬,他就把这条路给断了!”
“狗杂种!”
呯!
杨氏家主的书房第一次迎来了浩劫。
……
周氏,周勤父子相对而坐。
“这是釜底抽薪。”周勤叹道。
“子泰太狠了些!”周遵都忍不住了。
“阿郎,郎君,皇后回来了。”有仆役喜滋滋的来禀告。
皇后回娘家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由此可见皇帝的宠爱。
“这是来做说客的。”
周勤澹澹的道。
皇后进来了。
摆摆手,随行的人退了出去。
“阿翁,阿耶,今日我出来,并非子泰的意思。”
皇后先摆明了立场。
周勤坐在上首,握着鸟笼的手发力,老狗在笼子里缩着脖颈不敢叫唤。
“那么,他这是要作甚?要绝了我世家大族的路吗?”周勤问道。
皇后从容的道:“数千年来,每一次中原王朝板荡,都能看到大族豪强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权力动人心,财帛动人心,可人的欲望却无止境。最终不是摧毁了自己,便是摧毁了王朝。”
她抬头,说道:“子泰的态度阿翁你也该知晓。”
“他最厌恶的便是我等家族!”周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