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巢,便是子泰吧!”周勤心中一凛,心道皇帝竟然有灭掉天下大族豪强的心思?
“子泰不愿下狠手,故而选择了迂回。阿翁,阿耶,这是善意,莫要把他的善意丢在地上。”
皇后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止步,“对了,那黄巢还做了一首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
考官高声道。
没考完的考生们加快了速度。
“四十!”
“三十!”
“二十!”
“十……时辰到!”
随即有人敲打小钟。
铛铛铛!
内侍们走下去,喊道:“都把笔拿起来,谁再下笔就当作弊论处!”
有人不甘心写的飞快,内侍们小跑着下来,噼手夺过毛笔,但并未没收试卷。
“都站起来。”
考生们缓缓站起来,因为坐的太久,有人喊道:“麻了!麻了!”
考试结束了。
考生们余贯而出。
外面已经挤满了人。
马宏忠就在其中,踮着脚在寻找自家儿子。
“大郎!大郎!”
他看到了马溪,拼命举起手喊道。
马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不禁捂额,“说了不来的。”
马宏忠挤的满头汗,等儿子过来就笑道:“为父生意上的事,顺道来看看你。走,咱爷俩寻个地方吃饭去。为父先前找了许久,那家酒楼生意特别好,为父定的早,故而还有地方……此刻你看看那么多人,若是不早些定下来,到哪吃饭去?”
“阿耶你不是说顺路来的吗?”
“呃!”
父子二人去吃饭,马宏忠绝口不提考试的事儿。
可马溪却主动说道:“阿耶放心!”
“好好好,为父放心了!”
马宏忠喝着酒,心中苦笑,却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在哭。
“出的那些题目压根没见过,什么力,什么流动……还有什么气,咱们呼吸的气不就是气吗?怎地还能琢磨……”
“那些题目可多?”
“多,占了六七成。”
“你做了多少?”
“一个没做。”
“大家都一样,没事。”
“不,国子监的学生,还有北疆的学生,他们下笔如飞,看着……分明是胸有成竹。”
呯!
楼下有摔东西的声音,接着有人破口大骂,“这特娘的是要断掉咱们最后一条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