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梁说了什么?”
皇帝问道。
“太子说,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何须在意谣言?若是什么谣言都要应对,都要清查,那一年到头怕是都没法做事了。”
皇帝嘴角微微翘起。“刘擎这是故意的吧?”
“是,刘相是故意发作,便是让太子表态。”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阿梁,终究没让朕失望。对了,他身边那些贤良如何?”
说到贤良时,皇帝明显的带着讥诮之意。
“太子舍人张强曾被太子指责,张强随即以辞官相威胁。皇后并未插手,太子说,也好。”
皇帝莞尔,“顽皮!”
这话,就像是看到幼虎在逗弄猎物时的反应,很是轻松惬意。
“怡娘令人去刘相那里传话……随即张强去求见刘相,刘相不见。”
刘擎是一头老狐狸,该知晓这等事当如何。
怡娘啊!
临走前,皇帝让怡娘坐镇宫中,观察各方。
如今看来,成效斐然。
“北方如何?”皇帝问道。
“北疆那边稳固,北辽故地有三起叛乱,甄斯文都果断处置了。”
“甄斯文不错。”
赫连燕看了皇帝一眼,“大长公主那边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
“她那块地盘贫瘠,人口也不多,每日的事务还不及大唐一州。本来有些内忧外患,朕令甄斯文出手,一战灭族,周边的都知晓那对母子惹不得,如此,自然无所事事。”
皇帝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些难熬。
“她平日里做什么?”
赫连燕神色古怪,“说是……每日议事之余,便看看书,教导孩子。”
理事的话,有北辽那些老臣子在,就那点事儿,真心不够他们看的。
那么,便是看书,教导孩子。
和相夫教子的差距就是少个男人。
皇帝摇头,“那个倔女人!”
外面乌达请示,“陛下,可要沐浴?”
皇帝今日本不想沐浴,可此刻却说道:“也好!”
晚些,热水烧好。
“朕去沐浴!”
皇帝一本正经的道。
赫连燕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但也是皇帝的女人。她出宫来此,必然是皇后首肯。
皇后让她来……便是为皇帝接风洗尘啊!
赫连燕的脸上多了绯红,“奴,服侍陛下。”
二人进了浴房,秦泽驱散了周围的人。
“水还热乎。”
“嗯!”
“这衣裳回头得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