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啊!”男子激动之下,差点用火钳把陶罐给掀翻了。
“哎!对了,你那师兄是如何知晓的?”马宏忠闪避了一下飞溅起来的火星,问道。
“师兄当时就在陛下身后,提防伪帝身边人出手。”
“是了,伪帝身边据闻好手颇多,为何没人出手阻拦?”马宏忠很是好奇。
“此事说来匪夷所思,师兄第一封信中提及此事时颇为含湖,回师路上的第二封信中才说清楚。就在陛下准备动手时,镜台赵三福突然出手,竟然是杀了伪帝的侍卫。”
“啧!伪帝养的狗反目了。”
“伪帝身边的韩石头据闻修为也颇为了得,可就在伪帝呼救时,韩石头却倒戈一击,控制住了伪帝。”
“咦!那韩石头号称天下对伪帝最为忠心啊!”
马宏忠讶然,“为何?”
“不知,不过师兄说,看着韩石头和陛下应当是旧识。”
“这是众叛亲离,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啊!”马宏忠感慨的道。
“阿耶别喝了。”马溪一把抢过酒壶,摇晃了一下,发现里面早就没了酒水。
马宏忠得意起身,“家中的田地卖了大半,剩下的一些为父准备雇佣些人来耕种,不为牟利,只为家中嚼用。
可家中总不能坐吃山空,为父此来便是想和人合伙做生意。本想弄个五万钱,没想到陛下攻打蜀地这般顺遂,可见人心思安。人心一思安,这个天下就离大治不远了。如此,正是做生意的好机会。走。”
“去哪?”
“进城!”
“阿耶你不回家吗?”
“你这一番话令为父寻到了商机,五万钱哪里够,十五万!”
“阿耶你不怕亏掉家底啊!”
“陛下攻打蜀地若是艰难,这天下就还得乱一阵子。可此次讨伐伪帝却一路顺畅,可见人心向背。大郎,盛世就要来了,你好生读书,为父好好做生意,给你积攒家底……”
父子二人再度进了长安城,一起进去的还有几个信使。
信使一路进了皇城,求见刘擎。
“刘相,陛下的手书。”
刘擎接过皇帝的手书,认真看了一遍,抬头道:“陛下说了,大朝会之前应当能赶回来,令我等准备。”
太子那边也得了消息,随即召重臣们议事。
“阿耶距离长安不到两百里,阿耶交代,大朝会如常。不过,今年的大朝会阿耶说了,要多个人。”
“敢问殿下,多了谁?”
“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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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此次有不少人跟随出征,故而消息传递极为灵通。
“给为父说说。”马宏忠吃了一片羊肉,喝了口酒,赞道:“好酒,就是冲了些。”
“那是!”男子笑着。
马宏忠拿着酒杯就不想喝,但在父亲的注视下,憋气喝了一点,赶紧一口汤顺下去。
“陛下一路打进蜀地,到了桐城后,陛下披甲亲自蚁附攻城……”
“呀!”马宏忠喝了一杯酒,“陛下竟然亲自攻城?”
“是我相熟的师兄来信说的,陛下亲自攻城,一下就击溃了守军。好些人欢呼万岁……”
“果然是马背上得的江山。”马宏忠此刻觉得自己当初选择顺从皇帝是对的,然后想起这些都是儿子的功劳,难免目光慈爱了些,又给儿子倒了一杯酒,看他苦着脸,笑道:“男儿要能吃苦!”
“陛下一路杀到了伪帝的行宫前,前北疆节度使黄春辉就堵在大门外……”
“黄春辉对陛下有提携之恩,这一下,算是苦尽甘来了。”马宏忠有些艳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