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福得知消息后,跺脚道:“娘的,本以为他会带着人马出逃,没想到竟然是轻车简从。”
……
“前面探路!”
出城后,李泌就令人去探路。
“那个孽种的斥候才将到桐城,忌惮咱们大军出击掩杀,故而离的远远的,就算是有小股人马,也难当天马营一击。”李泌自信的道。
就在他们的身后,百余天马营的好手紧紧跟随着。
这是李泌保命的最后手段。
而杨松成的身后也跟着数十好手。
翁婿相对一笑。
都觉得对方果真无耻。
“有骑兵。”有人喊道。
李泌和杨松成身体一震,抬头看去,就见远方一条黑线正在逼近。
一面大旗在中间招展。
“是谁?”杨松成问道。
“是……是王字旗!”
“王字旗?”二人一怔。
“是王老二!杨逆的心腹大将!”随行的将领面色惨白,“此人最喜狩猎人头,陛下,速退!”
皇帝面色惨白,“可能击败此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
天马营统领汪海面色难看,“不能!”
将领补充道:“对方至少五千骑,除非是有百余勐将,否则……”
在战阵上,修士不及勐将。
故而每当遇到强敌时,皇帝最喜令屠裳冲阵。
杨松成看着李泌,翁婿二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之色。
“撤!”
城门再度打开,李泌等人狼狈进城。
随后,王老二带着五千骑赶到。
城头上,有人绝望道:“路,没了!”,!
sp;李泌澹澹的道:“后来,你便想把越王推进东宫,可朕怎会如你的意。朕出长安之前,令卫王为太子,便是在告知你,朕,宁可把太子之位给阿猫阿狗,都不给你的外孙,不给带着你血脉的杂种!”
“杂种?那你是什么?当初你只是个宗室子,见到孝敬皇帝就装可怜。背过身,却寻到了老夫,咬牙切齿的说,今日我又看到了太子,那人趾高气昂,我一刻也忍不住了。丈人可有法子帮我?”
“可你把女儿嫁给我,难道不是瞄着孝敬皇帝吗?”
“是,可孝敬皇帝于老夫而言是个陌生人,老夫谋划他何须愧疚。而孝敬皇帝对你却颇为关爱,衣食住行,读书交友,乃至于你生病了,他也会去探望,令东宫医官前去诊治。就这么一个爱你如亲子的伯父,你却能从背后捅他刀子,李泌,你果真是狼心狗肺。”
“权力之前,何来亲情?”李泌冷冷的道:“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并提供人手,功不可没。那个孽种留着杨氏和淳于氏不灭,你以为是不敢?在朕看来,他是要让你等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如此才能快意恩仇。”
“你呢?”杨松成笑的轻蔑,“老夫敢打赌,那个孽种做梦都想把你带到长安去,羞辱你,折磨你……呵呵!只是想想那一幕,老夫就倍感快活。”
“你我翁婿,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李泌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什么颍川杨氏的传承,朕告诉你,颍川杨氏,没了!”
“你这一支李氏,也没了。”杨松成笑道。
敬王再度成为小透明。
“朕知晓你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