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城头,厮杀中刀枪无眼,被弄死了活该。所以,为了保命,你等都想想法子。
这手段,不动声色,便把群臣给弄到和桐城共存亡的境地。
手段了得,但,有些不似人主。
“散了吧!”
李泌起身。
郑远东出了宫中,就去了城头。
天色晦暗,乌云或深或浅,就像是雾气,层层叠叠的。
“郑尚书,可能守住?”一个将领问道。
将领都没信心,普通军士何来的信心?
郑远东点头,“陛下自有神佑。”
“是啊!神佑!”将领松了一口气,“蜀地的神灵颇为灵验,回头说不得能帮咱们一把。”
“正是。”郑远东走下了城头,几个恶少被军士们从城门中赶了进来。
一个恶少不满的道:“砍脑阔勒!小心天打雷噼。”
轰隆!
雷声隐隐传来。
城头,一个军士都囔,“蜀地的神灵,只护佑为蜀地带来太平的人。”
……
“大王,房州破了。”
赵东平带来了这个噩耗,可越王却从容的把手中书卷合上,“那么,时机也到了。”
“大王,此事可要谨慎呐!”赵东平说道:“若是城破,陛下与太上皇因为旧日恩怨难逃一劫。可大王却不会。”
毕竟李泌父子也留下了孝敬皇帝的两个儿子。
同理,李玄也该如此。
你不动,就不会死。
“你觉着,让一个曾无限接近东宫的皇子去长安寓居,此后不得出宅子一步,好吗?”越王微笑问道。
“毕竟还活着。”
“可本王却宁可去死!”
越王笑道:“那么多年来,本王一直在装软弱,大牙被打掉了也依旧软弱。可谁特么的愿意装孙子?若是可以,本王就想提大军杀了那些狗杂种。从上到下,一个不剩!”
他没说那些狗杂种是谁,但赵东平知晓,从李泌到杨松成,都跑不了。
“您,决定要动手吗?”赵东平叹道,知晓自己无法阻拦越王。
“是!而且,越快越好。”越王的眼中多了异彩,“知道吗?李玄必须要活擒阿翁和阿耶,否则便是不孝。”
这个赵东平倒是不知道。
“你没代入,自然无法体会这等情义。耶娘被毒杀,让他一生从未体验过耶娘的疼爱,这等仇恨不共戴天。若是阿翁和阿耶死了,他会后悔一生。”
“您是想……”赵东平有些毛骨悚然。
“没错。”越王咧嘴一笑,嘴里的假牙在晃荡。
“本王杀一个,囚一个。李玄唯有与本王和谈,否则,本王便让他一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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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
“房州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