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东回班,李泌说道:“后续,郑卿多看看城防。”
“是!”
多看看城防,但没说统筹防御,也就是说,郑远东就是个监察的。
李泌说道:“杨逆此人最是狠毒,南周被攻破后,此人放话,但凡反对新政的皆不录用,至为可笑,你等,以为如何?”
——别想着投靠杨逆就能获得荣华富贵,你等都是他眼中的逆贼,永不录用。所以,拼命吧!至少别捣乱。
“益州防线,依旧牢不可破!”李泌说完,殿内鸦雀无声。
“国丈。”李泌点名,“没事也上城头去看看。”
“是。”杨松成应了。
“诸卿,没事,上城头看看!”李泌笑容可掬。
“是!”
这是绑架。
上了城头,厮杀中刀枪无眼,被弄死了活该。所以,为了保命,你等都想想法子。
这手段,不动声色,便把群臣给弄到和桐城共存亡的境地。
手段了得,但,有些不似人主。
“散了吧!”
李泌起身。
郑远东出了宫中,就去了城头。
天色晦暗,乌云或深或浅,就像是雾气,层层叠叠的。
“郑尚书,可能守住?”一个将领问道。
将领都没信心,普通军士何来的信心?
郑远东点头,“陛下自有神佑。”
“是啊!神佑!”将领松了一口气,“蜀地的神灵颇为灵验,回头说不得能帮咱们一把。”
“正是。”郑远东走下了城头,几个恶少被军士们从城门中赶了进来。
一个恶少不满的道:“砍脑阔勒!小心天打雷噼。”
轰隆!
雷声隐隐传来。
城头,一个军士都囔,“蜀地的神灵,只护佑为蜀地带来太平的人。”
……
“大王,房州破了。”
赵东平带来了这个噩耗,可越王却从容的把手中书卷合上,“那么,时机也到了。”
“大王,此事可要谨慎呐!”赵东平说道:“若是城破,陛下与太上皇因为旧日恩怨难逃一劫。可大王却不会。”
毕竟李泌父子也留下了孝敬皇帝的两个儿子。
同理,李玄也该如此。
你不动,就不会死。
“你觉着,让一个曾无限接近东宫的皇子去长安寓居,此后不得出宅子一步,好吗?”越王微笑问道。
“毕竟还活着。”
“可本王却宁可去死!”
越王笑道:“那么多年来,本王一直在装软弱,大牙被打掉了也依旧软弱。可谁特么的愿意装孙子?若是可以,本王就想提大军杀了那些狗杂种。从上到下,一个不剩!”
他没说那些狗杂种是谁,但赵东平知晓,从李泌到杨松成,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