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随即带着蒋敏告退。
“诸将!”
皇帝起身。
“臣在!”
群臣低头。
皇帝俯瞰着他们,说道:“大军马上出发!”
“领命!”
大军轰然而动。
扁担山上,蒋敏和弟子们道别,指着山下行进的大军说道:“老夫去见了皇帝,只是看了一眼,就觉着贵不可言,威仪不可侵犯。这便是帝王自有神灵护佑。桐城那位,必然衰亡。此战,陛下必胜!”,!
sp;良久,蒋敏打破了寂静,“不知掌教此来,有何指教?”
宁雅韵说道:“听闻蒋观主有个兄弟,如今在蜀地水师效力?”
“正是。”
“老夫觉着,益州有黑气。”
“掌教说的黑气……”
“是血光。”宁雅韵微笑道:“所谓大势如潮,想来蒋观主也是懂的。”
“自然。”蒋敏说道:“阳陵关被破,就算是房州能暂时守住,可口子打开了,长安大军自然能从其它地方……哪怕艰难些,最终也能绕过房州,直抵益州。大势,已经归了长安陛下。”
他有些羡慕的道:“皇帝出身玄学,且与掌教交好,这便是天欲兴玄学啊!”
“蒋观主若是想,也不是不能。”宁雅韵微笑道。
“只是无人引荐啊!”蒋敏一脸作难。
这人,竟然不矜持半分,就想投效子泰。
果然,王者一旦掀起大势,哪怕是敌人,也会不由自主的低头。
宁雅韵心中感慨万千,抚须道:“老夫愿意引荐。”
“多谢年掌教。”
皇帝正在琢磨着下一步如何攻打房州,裴俭等人也在参谋。
关键是蜀道!
“锦衣卫的兄弟走过多次蜀道,真是难。那些木板搭建的便道下便是万丈深渊。走在上面,木板吱吱呀呀的打颤,就担心随时会断了。另外,那些山道最狭窄之处,人得侧身方能过去……”
提及蜀道,捷隆也为之变色。
此次赫连燕坐镇长安,辅左太子。捷隆便随军,听从皇帝调遣。
皇帝看了梁靖一眼,梁靖说道:“确实是难,说实话,若非走水路有葬身鱼腹的可能,臣当初出蜀时,宁可坐船,而不会走蜀道。”
“陛下。”侍卫进来,“年掌教带着人求见。”
老帅锅地位超脱,哪怕是随军,也没人干涉他的去向。
这是军议啊!
皇帝微微蹙眉,然后点头。
宁雅韵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有,他也想看看那人是谁。
宁雅韵带着一个道人进来,说道:“陛下,这便是扁担观的蒋敏观主。”
“见过陛下!”
方外人有个好处,见到贵人无需行那等世俗礼,稽首即可。
蒋敏借着稽首看了皇帝一眼,见他目如点漆,从容中带着威仪,微微颔首时,仿佛在笑,但却令他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