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再想想吧……”瞿筱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
跟朋友喝完酒,她让代驾送自己回去,到了地下停车场,她付了钱,目送代驾离开。
等人走了,她的酒劲儿似乎也上来了,走了几步,身体忽然摇摇欲坠的要往地上倒,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胳膊,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小心。”
瞿筱浑身一僵,竟不敢扭头去看。
沈洲看着她逃避的样子,苦中作乐的笑了笑:“你至于吗?连看我都不敢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瞿筱?”
多年的斗嘴让瞿筱条件反射的回:“谁说我不敢了,你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说着话,人已经扭头看向沈洲。
但四目相对后,她又慌张窘迫的错开了视线,感觉到胳膊上的力度,她还十分刻意的把手抽了回来,讪讪的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几天不去上班,大宇天天念叨你,就差来看你了,我就说我来看看你。”沈洲目光灼灼的盯着瞿筱解释。
瞿筱感知到他的视线火热,不自在的撩了下头发:“那个……我感冒还没好,过几天我就去上班。”
“感冒没好还出去喝酒,喝得路都走不直?”沈洲意有所指的反问。
瞿筱没话答了,这人干嘛呀,听不出她是在找借口吗?
就不能顺着她说说,然后自觉点走人吗?
“我没喝醉,不用你管,你自己回去吧。”瞿筱挥挥手,提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可身体却一点不给面子,走了一小段,再次晃晃悠悠起来,下一秒,身体倏然腾空,她被沈洲打横抱了起来。
瞿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激动挣扎:“沈洲,你放我下来,我不用你抱!”
沈洲被她挣扎的动作弄得有些抱不住,他蹙眉,压低了声音:“你再动,我就重复一遍那晚你对我做的事!”
瞿筱跟被人点了穴位似的,瞬间僵住不动。
沈洲看她终于老实,笑着颠了颠她的重量,随即步伐轻松的抱着她走进电梯。
全程,瞿筱跟躺尸一样,闭着眼睛装睡。
但回到家里后,她第一时间从他怀里跳下来,眼睛不敢看他的说:“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回去吧。”
沈洲好笑:“过河就拆桥?瞿筱,你可以啊。”
瞿筱噎了下,忍不住敞开话头:“沈洲,你明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这样还来找我,你不觉得很尴尬吗?”
沈洲沉默,只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瞿筱,瞿筱被他盯得心跳不稳。
按理说,以前不管被沈洲怎么看,她都不会不好意思,更不会尴尬的,可现在发生了那件意外后,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洲相处了。
她捂住头坐到沙发上,破罐子破摔道:“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别见面了。”
“你不上班了?”沈洲低低的问。
瞿筱顿了下,看着瓷砖上的某处道:“我辞职吧,以后就当一个股东。”
“……所以你准备以后都不跟我见面了?要跟我绝交?”沈洲的声音越来越低。
瞿筱面上浮起愧疚和抱歉,她痛苦的抓了下头发道:“我没这样说,但现在我们的状况确实也不适合还像以前那样,就……暂时分开一下吧,或许时间久了,这件事也就淡了,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朋友的。”
“做不了呢?”沈洲一步步的逼近瞿筱。
瞿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他的靠近,她依然看着地面道:“……时间能冲淡很多,估计几个月,或者一年半载后,我们就能回到以前了,你看外国的朋友圈子,不都很多互相交往来交往去的吗?我也不是那种保守的人,你也不是,所以你别觉得我是要跟你绝交,我们这么多年的发小,又是邻居,我怎么可能真的不认你这个朋友。”
瞿筱跟沈洲并非读书的时候认识的,而是从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他们两家是住在同一个小区,并且户数号是挨在一起的。
因此他们两个可以说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也是因为瞿筱跟沈洲的关系好,她才会跟贺晏声陆陈宇的关系好,毕竟小时候的她是沈洲的小跟班,他跟谁玩,她也跟谁玩。
如此要好的他们,她怎么可能真的下得起狠心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呢。
这也是为何她现在会那么为难尴尬。
“但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沈洲站定到瞿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瞿筱惊觉抬头,触到他深邃的视线,她有些愣住,“啊?什么?”她一时间没有听懂。
“我说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呢?”沈洲蓦地欺身弯下,双手撑到瞿筱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