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给你说的?”
顾嬿白一想就猜到了怎么回事,一定是沈成墨跟穆长蘅说了之前穆家给鹤园暗地里搞坏的那事。
“嗯,”
穆长蘅眼底有些不安和感激,“对不起……”
“都过去了,”
顾嬿白道,“穆家恶有恶报的,你别多想了。”
“老板,”
这时穆长蘅脚步一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顾嬿白,“我的手——好了,我有件事要跟您商量。”
他的右手最近真的好多了,感觉恢复了七八成了。
这七八成的力道恢复,已经能让他继续他心心念念的玉器活了。刻刀拿在手里,不抖不飘。
手一点点恢复,心也一点点热起来。
本来觉得这辈子已经不可能的事情,又一次让他看到了希望。
“行啊,”
顾嬿白一笑道,“先看手吧。”
郑老见了穆长蘅,给他复诊后眼中精芒一闪:这手……可是奇迹呐。
他的方子他清楚,断不会让穆长蘅这样的伤恢复到这个地步。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顾嬿白的助力。
郑老一边诊着脉,一边垂着眼睑沉吟着,压住了心底的惊讶。
“郑老……”
穆长蘅看着郑老脖子处隐隐露出的半个吊坠,等郑老诊完脉后他疑惑道,“您这吊坠……我能看看吗?”
郑老回过神:“啊,这是——”
他脖子上戴的,就是当初死皮赖脸拜师的时候,顾嬿白送他的那个小狐狸的吊坠。
其实他一个老人家,对戴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
但这狐狸吊坠拿在手里的时候,总有一种令他很舒服的感觉,索性就一直戴着了。
这时候穆长蘅要看,他摘下来就递了过去。
“奇怪啊,”
穆长蘅细细看过,不由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啊——”
“奇怪什么?”
顾嬿白好奇问了一句。
心里还猜测着,莫非穆长蘅能看出来,这狐狸吊坠被她的灵华灌注过……
不太可能啊。
“实不相瞒,”
穆长蘅道,“这坠子应该是出自我手的——”
自己的活自己心里有数。
其实这坠子他当初给穆家干时,心里有恨,尤其是这些不起眼的活计上没用多少心。
但即便如此,也比市面上大多的粗制滥造的活要精致老练地多。且他的活,往往会下意识在不起眼的地方,有稍微特别的标识。
比如,在狐狸尾巴上,那一笔略有点反卷的雕润之意,以及对于光色的特别拿捏……
都是他的手笔。
但他明明记得,这坠子的料子比较一般,但这坠子的料,可是上好的。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