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承道抓起桌上的帛绢,“兄兄博学多?才,承道佩服!”
说完又蹦蹦跳跳走了。
房中只剩下孝瓘,反复读着刚刚那句。
那卢安生正巧端了汤药进来?,笑嘻嘻地问:“殿下刚刚为何一直说自己是大蠢驴呢?”
孝瓘恍悟。
重重拍了下桌子?,吼道:“高承道!你给我滚回来?!”
当晚,承道被孝瓘拎回了书房。
“兄兄,你学会了?”
孝瓘冷声嘴硬道:“拙劣的把戏,我小时就玩剩下的,逗你玩呢!笑得跟傻子?一样!”
承道吐了吐舌头。
“你还记得,阿娘让我教你鲜卑语的事吗?”
承道一下瘪了,默默低头:“昨天不是学了吗?今天还学?”
“这是自然,学而不辍。”
“好吧。你教吧。”
孝瓘放下战报。
他从桌边取来?一张纸,对折之后?,裁成了许多?小片。
“我与你做个游戏可好?”
承道一听游戏,自然来?了精神,“好呀!”
孝瓘把几张纸分?给承道。
“你画做什么,我画在哪儿。”他见?承道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没听明白,又解释道,“就比如画个人吃饭,睡觉,做什么都行?。”
承道点点头,“明白了!”
承道很快画完,孝瓘让他扣在桌上,也把自己写的地点扣在旁边。
“你先说个名字。”孝瓘对承道说。
承道想了想,指了指自己,“我。”
“好。承道——”他说着翻开自己写的地点的那摞纸最上面的一张,然后?用鲜卑语道,“床上。”
承道翻开自己写的纸——上面画了个小孩正在尿尿。
“承道在床上尿尿。”孝瓘边笑,边用鲜卑语说了一遍。
他几步爬到?孝瓘身上,伸着小手捂他的嘴,“不许说!”
孝瓘把他抱在怀里,笑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换个名字。”他望着孝瓘道,“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