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所?受的并非脊杖,而是臀杖……
既然刚把话说得那?般圆满,她也不好拒绝——更何况纵观整个院内,似也无人比她更合适做这件事……
“陛下念我背上有伤,所?以……”孝瓘试图解释,但他只觉裤子一松,便忙住了?口。
她正捏起裤子的一个点,试探着往下拉一点。
“疼吗?”她问。
孝瓘闭着眼睛,咬了?咬牙——
倒不甚疼,只觉得火烧一般的——无论臀股,还是脸……
清操用沾水的绢巾一点点擦净污血,可有个地方她擦了?半天,擦到绢巾都?没了?水分也还是不净,遂嘟囔了?句“怎么回?事……”。
孝瓘见她起身又要去给巾子浸水,只得在她身后小声道:“咳……那?个……家家说……好像……我那?个……股上有块青记……”
他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但他说完,两人便都?红了?脸。
清操轻“哦”了?一声,便把巾子丢在盆中?了?。
她低着头,拿起药板,坐在床沿。
又如前次那?般,捏起裤子的一个点,往下拉了?拉。
她涂得很仔细,清凉的药膏渐渐抑制了?臀股的灼烧;
孝瓘的脸上却觉愈发滚烫了?……
好在那?药膏本就所?剩不多,她很快便涂完了?。
她把裤子重新拉回?去,支吾问道:“好……好些了?吗?”
孝瓘趴在那?儿,脸别向床内侧,含混答道:“好……好点……”
“你这药记得喝了?……”她指了?指刚才拿上来?的药汁。
“嗯。”
“那?我先……出去凉快一下,怎么今日炭火格外旺……”
她说完,疾步走出了?琢磨居。
孝瓘这才回?过脸来?,他望了?望炭盆,果然那?火烧得红艳艳的,难怪他也觉得热了?……
是夜,下了?很大的雪。
炭火烧烬了?,琢磨居便凉起来?。
早晨,清操再进来?,只觉屋内如地窖一般阴寒刺骨,几?上未饮的药汁竟然结了?层薄冰。
清操凑到孝瓘榻边,见他把被子裹得严严的,伸指推了?推他,又唤了?声“四?郎”。
他露出脸来?,颧骨上染了?潮红,眸子清润犹如水洗,对着清操虚弱一笑。
清操把手指移到他的额上,只觉得触手滚烫。
“你感觉怎么样?”清操皱着眉问。
他瑟缩着,牙齿打颤,“只是觉得有些冷。”
“绿竹院的炭火烧完了?,我让举扇去要了?……”
孝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