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乱来,就搬出去住!”被偷袭的少女捂着唇,杏眸瞪得溜圆。
说正事呢!
宋瑀珩委屈道:“都私奔了,亲口一怎么了。”
他的不正经和不要脸,再次刷新她的认知。
“我错了,您高抬贵手。”秦宝姝自己先扛不住了,把步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掐丝的,工匠的手很巧,肯定是老工匠。我仔细看了看,这步摇还被翻新过,你瞧蝴蝶上半部分的地方……”
她指尖点在一处,宋瑀珩定睛一看,发现了不对。
“这里的金丝要粗一些。”
显得就粗糙多了。
不过要说粗多少,倒没有很明显,不细致地看根本看不出来。
秦宝姝指在那上头轻轻摁了两下:“我们离京前,砚书是不是说先前二皇子海运贪墨,这会不会就是里头的?”
簪子的主人知道宝石的来历,这东西如若和那批海运的货物有关系,京城出事了,确实就成了烫手山芋。
“我让他们查查那个银楼的东家,既然能折价卖,说明他们知道原委。”
两百两,在这个地方,也只有富商一类的路过会愿意掏钱,毕竟这里是大的渡口。
两人话音刚落,厢房门就被敲响,步摇重新回到秦宝姝乌发间,两人没再讨论步摇,心无旁骛地品尝当地美食。
靠着渡口,河鲜少不了,其中一道鱼羹汤让秦宝姝赞不绝口。
砚书找过来的时候,两人让厨房多做几份的菜也已经包好,正好让他拎回去给大家都尝尝。
“跟着少奶奶就是有口福。”
砚书不穿锦戎卫那身衣裳,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位高权重,抱着东西乐呵呵笑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大馋小子。
也好在是砚书没有攻击的模样,叫暗中跟上秦宝姝两人的探子,信了他们只是过路的商人。
那探子正是银楼的东家派出来的。
“两人就是普通的夫妻,是那位娘子调皮了些,说那些叫人误会的话,跟她家夫君玩闹的。”
“两人上的船是从京城一直要往南下的,补给的时候就有打探过,说是衣锦还乡,回乡探亲去。”
“商号呢?”东家追问。
“盛风堂,倒没有什么名声,不过他们有朝廷给的特权。就是前不久朝廷给捐赠银子的商行特批的东西,一年能免不少税银子。”
如此一来都清楚了。
“能出手两百两买东西不眨眼,确实是衣锦还乡了。东西脱手,往后的就不用再问了,没惊动他们吧。”
探子连连摆手:“自然不能,两人用过饭根本没有闲逛,若是发现,不得兜个圈子摆脱我们。”
东家彻底放心了。
然而这只是他们的想法,砚书找过来,就是因为发现有人跟踪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