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砚书说:“两位主子还是先回去吧,等平稳了再出来。”
秦宝姝却回头看他,再问:“他究竟都吩咐了你什么?”
砚书:……我这该死的嘴,就不该张开!
宋瑀珩强行把人给抱起来,给塞回了厢房。
少女没看够外头的风景,更没问出来真相,心里就不痛快了。
“你遮遮掩掩的,哪里像个君子?”她推开他,气呼呼坐下。
“我只是嘱咐他不要多话,引起你的怀疑,暴露了身份而已。”
这样的解释是合理的,可她怎么就不信呢?
不过信不信的,秦宝姝知道,今日他是不会说实话了。
“我今晚要吃全鱼宴。”她哼一声。
一顿全鱼宴,那不是简单得很。宋瑀珩当即点头,可头刚点下,她就补了一句:“要太子殿下亲自地钓起来的鱼。”
宋瑀珩:……
“行船的时候,钓不上来鱼。”
“那你下网也行。”
她这是蓄意报复。
可某人宁愿被提无理要求,也不愿意坦白,说干就干。
太子殿下要亲自下网,砚书都听傻眼了,一边召集人手准备东西,一边不解地问:“船里有新鲜的活鱼,怎么殿下非要亲自再网鱼,抛网多危险。”
“所以说你娶不着媳妇,这是夫妻间的乐趣,我亲手给你们太子妃网的鱼,自然比买来的鲜甜。”
堂堂太子殿下,哪里能说是和媳妇闹别扭了,被罚打鱼。
砚书:“您别三句就不离我娶媳妇的事吗?”
“那你自己给砚琴回信吧,她日日催促着要你给家里留香火。”
宋瑀珩看见网来了,冷漠地丢下话。
砚书:……
今儿为什么都是他在吃瘪?!
“不是,您不能迁怒对不对,我姐怎么又给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她要是怕我这指挥使当得有危险,她又不愿意回来接任,那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啊……”
砚书追了上去,头疼不已。
论聪明,肯定是他姐姐更聪明,做事也牢靠,可太子殿下要把指挥使安她身上,她不愿意。
说没有女指挥使的先t例,不想给太子殿下多惹是非,可锦戎卫里头也没有女同知的先例啊,她倒愿意当同知!
一切都是推脱之词!
然而知道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成为受气包,委屈巴巴地在边上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