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姝好笑地仰头看他:“狗皮膏药似的,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宋瑀珩就喜欢挨着她,喜欢她身上的暖意,“笑话我黏着喜媳妇,还是笑话我怕媳妇?”
“这是我凭本事娶的媳妇,我不黏着哄着,跑了才会遭人笑话!”
秦宝姝发现他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但好话谁不喜欢听,心里受用得很,就那么在他下巴亲了一口。
“你在朝堂上也是跟大臣们这么说歪理的吗?”
“我在朝堂上,从来不跟他们讲理。”
宋瑀珩凤眸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攀上了她肩头,顺着她脖颈好看的弧度往上一寸寸地摩挲着,直到来到她嫣红的双唇上。
秦宝姝在他手心里打了个哆嗦,随后转过身,胳膊抵着他胸膛,要往外推他。
可为时已晚。
他就等着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如此才能正好擒获她的唇。
宋瑀珩抬着她下颚,温热的吻落了下来。
秦宝姝发现,他真的喜欢亲自己……特别是深吻。
每回都跟亡命之徒似的对她掠夺着。
她不知多久才被他松开,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到了书桌上。
她心里一惊,忙拽紧自己的衣襟。
“不许乱来!天还亮着!”
宋瑀珩笑一声,朝她耳朵里吹气:“又不是没有过……天亮才好。”
秦宝姝脸红得快要滴血,前日在东宫书房发生的种种不受控制地浮上脑海。
被她撞到的笔山,被他嫌碍事全拂到地上的奏折……
她把衣襟攥得更紧了,抬脚踢他,警告道:“我要喊拂风她们进来了!”
“喊了也不敢进来。”他顺势扣住她脚踝,在她心惊中,把她裙子也掀了。
秦宝姝在他矮下身那一瞬眼泪都臊出来了。
她终于明白他上回在宫门前说的那一句:“你以后就知道我现在有多正经了。”
这人用天生的一张好皮囊哄骗了多少人!
新宅子书桌上的物件也受到了迫害,哗啦啦地落一地,拂风几人隐约的动静,立马远离了厢房。
宋瑀珩写了大半的信最后皱皱巴巴掉落在他脚边,秦宝姝最后的一点理智就是,这信不能用了,他要重写了吧。
等秦宝姝从困倦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内亮着灯。
而荒唐事干尽的人,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袍,正精神奕奕地伏案写信。
她动了动胳膊,浑身酸软,索性自暴自弃,闭眼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