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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欧阳慧(第1页)

女子带着名护卫,此与其他女子不同,欧阳慧穿着就显得比大唐的其他女子前卫,在唐朝初期,袒胸露背对大多数女子而言还是太过于劲爆。白色紧身的短衫勾勒着上半身,淡蓝长裙,淡金色襳批在手肘上,欧阳慧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事业线展露,踏步跨过门槛,一手叉腰,踏着猫步像是一块蚕丝做的金布。近看,柳眉弯月,眉下一双翦水秋瞳,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露水肌肤,微微透红,眼下一颗泪痣尽显欧阳慧的妩媚,盘发一根金丝玉簪,眉心红色七叶莲花,侧身低头,双手搭在腰间作礼,身子微微下蹲,红唇微张。“妾身欧阳慧给公子见礼了。”李承乾上下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免礼,欧阳慧是吧?”“是的公子。”“不错,是个大美人,坐吧。”欧阳慧找到李承乾对面的椅子,轻轻地裹裙弯腰,侧着身子慢慢坐下。“谢公子。”李承乾身子向后仰,斜靠在凳子上,用手指点了点金葵儿的脑袋。金葵儿疑惑看向李承乾,李承乾又用手指点了点一旁的桌面。金葵儿心领神会,急忙绕过李承乾给李承乾倒茶。李承乾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拿起一旁碟子里的豆沙糕,拿起一个轻轻地咬了一口,随后放回去,伸出双手到田桑子面前,田桑子从怀里抽出锦帕擦拭李承乾的手指。欧阳慧静静地看着李承乾,李承乾做完这些,一只手握拳搭在脸上也静静看向欧阳慧。五秒之后,欧阳慧嘴角微微上扬,率先开口道。“妾身这里的老鸨跟奴家汇报,公子此番前来是为了赔偿?”“差不多。”“那公子可否告知,妾身该赔偿几何?”李承乾抬起左手露出破损的锦袍。“你觉得呢?”欧阳慧轻拂发丝,投足之间尽是媚态。“公子这华服的确昂贵,几千两银子,妾身还是赔付的起,但若现在拿银两赔付公子也不方便携带,您说是吧。”“有些道理。”“若公子不嫌弃,赔付的银子我差人送到府上,往后公子在这迎春楼消费,奴家只收您八成,今日消费全算在奴家身上如何?。”想试探李承乾是哪路神仙,李承乾不动如山,继续着原来的姿势说道。“有点意思,既然欧阳姑娘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敢问姑娘哪里人士?”“妾身是泾阳本地人。”“是吗?那本少悄悄问姑娘一个问题。”“公子请讲。”李承乾戏谑看着欧阳慧。“敢问姑娘认识欧阳询吗?”欧阳慧闻言身体一震,秀眉微皱,站在身后的护卫手轻轻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欧阳慧沉默了几秒,桃花依旧笑道。“欧阳询?妾身不认识,公子这是在寻人吗?跟妾身一个姓氏,公子以为他是和妾身有关系吧?这样,妾身虽说是一阶弱女子,但是寻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看在公子的面子上,妾身差人在这泾阳县城找一找如何?”李承乾朝田桑子勾了勾手,田桑子俯下身,头伸到李承乾嘴边,李承乾交代了几句,田桑子站起身走到金葵儿身旁,拎着金葵儿就往门外走去,金葵儿吓坏了,她是真真切切见过这老头的手段,不敢看自己东家,低着头踩着小碎步就往门外走。欧阳慧见此也轻声道。“去外面候着。”“小姐~”“没事,想必公子不会为难我这弱女子的。”李承乾听到欧阳慧的话,不搭话,静静的等着欧阳慧的护卫离去。门被关上,房间内又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甜味,欧阳慧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架在膝盖上,手掌撑住下巴,另一只手怀抱胸口,身体往前倾斜,幽深的事业线正对着对面的李承乾,欧阳慧并不在意的展露,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小公子。看起来十多岁,血气萌发的年纪,面对她的无形的挑逗竟波澜不惊,深邃眼神中丝毫看不到一点占有的意思,难道这个小鬼对女人没有兴趣?很有意思,以往的男人,或害羞,或矜持,贪婪,或渴望,是个男人看到她,多多少少都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唯独眼前这位小公子,对她依旧是审视的态度。李承乾依旧如故,下巴微微扬起,一只手握拳撑在脸颊上,也静静看着对方眼睛。良久,欧阳慧率先开口,用纤纤玉指抵住下巴,用一个自认为可以迷倒众生的口吻说道。“公子,如今房里就只剩你我,不如大家开诚布公,公子想要妾身如何?”沉沉声音,语言中带着戏谑,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欧阳询,生于永定二年,字信本,潭州临湘人士,出生于衡州,其父欧阳纥,在大建二年率族亲举兵谋反,因谋反失败,族中族亲皆被屠戮,欧阳询因外出得以幸免,后因大唐建立大赦天下得以脱罪,武德四年,被朝廷命为给事中,同年,陛下铸币,为开元通宝致词及书写,武德五年,领修人撰艺文类聚,今年兼任弘文馆学士。”,!每一字每一句就像铁锤敲打在欧阳慧的灵魂上,魔音绕耳,冰凉的感觉如电流一般侵入她的心窝,欧阳慧用长袍隐藏微微颤抖的玉指,混迹江湖的欧阳慧会不知道对面这位公子念这些代表什么意思吗?你好像和尚头顶的虱子,你背后的家世背景,我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你还要继续装吗?李承乾观察着对面的表情,慢慢的从好奇,然后到震惊,最后眼中出现慌乱,李承乾另一只手的食指正慢慢敲打着桌面,他不急,急的是对面的欧阳慧,若此时有一盏台灯对着欧阳慧照射,仿佛像是回到以前审讯室的时候。“哒,哒,哒。”欧阳慧坐直了身子,李承乾的每一次敲击都像是敲打在她那紧张的小心脏上,她在想对策,对方告诉她这些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对付她该怎么办?如果是要迎春楼该怎么办?如果是对付自己叔叔,那又该怎么办?身子扭捏了两下,拉长妩媚的声线,用自认为反骨的倔强,来对抗这不平等的对话。“公子与妾身说这些为了什么?”李承乾缓缓开口,轻蔑的语气仿佛看透她的一切。“呵,欧阳慧,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认不认识欧阳询?”李承乾的手指不停地叩击桌面,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欧阳慧的脸庞,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惧怕,答话的欧阳慧一直不敢直视李承乾的眼睛,于是微微低下头答道。“欧阳询乃是妾身的叔叔。”“继续。”“因妾身身份不敢与其公之于众,公子也是知道,叔叔乃是朝廷官员,其表亲从事风花雪月之事,传出去怕是对他仕途不利。”“是吗?就这些?”“是的,就这些,望公子明察。”“行,那本公子问你,你一人是如何来到这泾阳安身的,又是如何在这鱼龙混杂的泾阳县开设赌场,建立酒馆,还有这闻名一方的迎春楼?”欧阳慧闻言有些不淡定了,为了扳回自己的劣势,用眼泪汪汪地看着李承乾,那种我见犹怜的姿态,激起李承乾原始的欲望,若是一般男子哪里能受得了这场面,只要轻轻抽泣怕不是已经沦陷至此。但谁让李承乾是一个九岁的小屁孩,身体发育限制了他的想法,看到李承乾依旧冷漠看着她,欧阳慧只好哭哭啼啼说道。“妾身苦啊,或许是妾身的已逝前夫在这泾阳有些薄面,大家见妾身死了夫君,见妾身可怜所以赏给妾身一口饭吃。”都说漂亮的女子会骗人,古人诚不欺我,这谎话张嘴就来,配合这影后级别的演技,奥斯卡不给她给谁呢?“是吗?夫人居然离异了,那是本少唐突了,不过,本公子还是得问你一下。”望着李承乾嘴角的微笑,恍惚间看到一只头长双角的恶魔虚影缓缓出现,心中有些忐忑,于是怯懦应道。“公子请问。”“夫人是否一直都是秉公守法的好良民呢?”欧阳慧闻言,义正言辞道。“必须的,妾身岂敢做违法的事情,且妾身每年交到朝廷的税收可是分毫不少。”“哦~听你之言,大唐律法肯定熟读于心。”欧阳慧咽了咽口水,总感觉哪里不对,于是谦虚回答道。“公子抬爱,不说精通,但也略懂。”“那姑娘说说,非爵位亲王擅自拥有私兵,私藏铠甲是什么罪?”欧阳慧双手紧张的用力抓住裙子,原来说了这么多在这里等着我,李承乾的语言如同钢针一般刺入欧阳慧的身体里,每一分钟都是她的煎熬,这一句代表了什么,她是知道的,她低头思考着对策,良久没有回话。“喂,夫人,你打算一直晾着本少爷在这吗?”被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欧阳小声啊了一下,看向李承乾急忙回答道。“回~回公子的话,非爵位亲王擅自拥兵,私藏铠甲者,诛九族以谋逆罪论处。”李承乾朝欧阳慧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过来。”欧阳慧咽了咽口水,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来到李承乾身前。“蹲下。”欧阳慧闻言犹豫了一下,但在李承乾那不容置疑的威严下还是乖乖地蹲了下来。李承乾直接上手捏住欧阳慧的下巴,欧阳慧下意识躲闪,但李承乾霸道地把她的脸又捏了回来。“看着我。”欧阳慧脸红了,心中满是悸动,这久违且彭拜的感受是什么意思?那如同小鹿乱撞的颤抖是什么?微微起伏的胸口,轻轻抬起桃花色眼眸看向李承乾,用少女羞涩的声音说道。“公子~”李承乾居高临下看着这做作的欧阳慧,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夫人,你说你有没有擅自拥兵,私藏铠甲呢?”欧阳慧心中又惊又怕,支支吾吾开口道。“妾身岂敢,这天大的罪名妾身可担待不起。”李承乾坐直身子,然后把头伸到欧阳慧耳边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东西在我怀里,你伸手去拿,看一眼就知道了,你敢不敢呢?”,!感受到耳边的热气,欧阳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听到李承乾这恶魔般的口吻,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心中仿佛如万千只蚂蚁啃咬,她知道这是危险的,知道这是对方的手段,但还是架不住自己心中那份不知名的猫抓,于是乎,在李承乾恶魔般的诱导下,欧阳慧居然伸手朝李承乾的怀里摸去。欧阳慧触碰到李承乾的肌肤,手莫名其妙颤抖了一下,随后便摸到金牌,当她缓缓地拿出来一看,一个秦字直接冲击她的心灵,仿佛是被电击一般,欧阳慧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真是好奇心害死猫,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位秦王世子给预判到,刚刚还沉浸在刺激好奇的氛围中,对方的身份突然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她的脑海里。秦王令!前几日的祷告天下,这当今陛下封秦王为太子并把所有政务交给秦王,秦王杀了太子和齐王,并把陛下软禁起来,她们家是造反出生的,今日看到这秦字意味着什么?刚刚问她私自拥兵,私藏铠甲的罪意味着什么?而拥有秦王令,还是这个年纪的人,那只能是闻名于长安的第一魔头李承乾是也,可年纪竟有八岁的中山郡王李承乾,眼前这样貌也不像是八岁的样子啊!欧阳慧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敢问公子,今年几岁?”“八岁,吃九岁的饭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欧阳慧直接瘫坐在地上,李承乾左手重新捏着欧阳慧的下巴,另一只手把她盘在头上的发簪给扯了下来。头发散开,秀发披散在肩膀上,李承乾用簪子挑开头发,用簪子在欧阳慧水嫩的脸蛋上拍了拍。“怎么样夫人?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你?或者说,该如何处置欧阳家之前造反留下来的余孽呢?”欧阳慧哪还有之前那种莫名的感觉,此时此刻只有悲凉,心里绝望的道,完了,这回真的完了,自己家族最后留下来的这些忠心部下,可能就断送在自己手上了。欧阳慧不搭话,只是跪坐地上默默流泪,李承乾也不急,慢慢地等欧阳慧回神,对于她来说,打击太大了,这种就好像你生活在安全的国家,就因为出门遛一次狗,回家发现自己家被炸弹移平了,此后家里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这种打击一时半刻是接受不了的。欧阳慧在想,杀了李承乾?自己敢吗?且不说人家敢贴着你的脸开大,瞧这恶魔般的手段,他会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一点点试探,一点点的诱惑,一点点的挖坑,从金葵儿开始就在布局,最终目的就是把自己给挖出来,然后把自己放在手心里把玩,从一开始自己就是猎物,长安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这李承乾的的确确是一个魔头。松开捏住欧阳慧下巴的手,身子向后仰,翘着二郎腿把玩手中的簪子,一遍把玩一遍开口道。“夫人,该回话了,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处置你们。”欧阳慧想尽了所有办法,所有的关系,所有的能量,都无法解决当下的危机,低着头祈求道。“妾身不知,望王爷给条活路。”“抬起头看着我说话。”欧阳慧闻言缓缓抬起头,此时的她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婀娜多姿的身材因抽泣微微颤抖,她不再像是刚刚开始那般女王范,此时如同风中的娇花一般让人怜悯。星辰般的眼眸此刻被泪水淹没,晶莹的泪滴顺着羊脂玉的脸蛋滑落,李承乾用簪子挑起她的下巴,欧阳慧睫毛轻颤,樱桃般的小嘴开始急促的呼吸,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预示着她此刻非常紧张。“今年几岁?”“妾妾身今年19。”“这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欧阳慧不敢动,仰着头抽泣说道。“武武德元年,天下大赦妾身才来到这泾阳县城,父亲与族兄都被屠戮,由于父亲早年对这些叔伯有恩,这些叔伯为了报恩就跟随妾身来到此处,用祖上留下来的钱财,就在这泾阳县的极乐坊开了家酒楼。”“然后呢?”“由于妾身身份特殊,想要藏好自己的身份,于是在武德三年就嫁给了陈秀才,但陈秀才体弱多病,相处的期间妾身与他都没有子嗣,妾身夫君在武德四年就病逝了,随后泾阳的地皮流氓见我是一个寡妇,于是想要欺负我,当时的地头子见我颇有几分姿色,打算强求于妾身,妾身心一狠就把他们全部给解决了,然后开始着手他们的生意。”李承乾把玩着手中的簪子。“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寡妇居然有军队里的人,而且还身披铠甲对吧。”地下势力的约战,基本上是讲公信力的,所以他们会挑一个开阔且远离城镇的地方厮杀,赢了拥有对方的资源,既不麻烦官府,又能让对方服气。欧阳慧爬到李承乾的脚下,然后用自己丰满的凶器包裹着李承乾的脚,抱着李承乾用毫无尊严的态度乞求道。“求王爷给条活路~你想要妾身怎么样都行,妾身只求能活下来,只要能让这些老叔叔都安享晚年,你要对妾身如何都行。”:()一边阳光一边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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