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在长安的宅子内,秦韵竹接到消息,早早在府门前等候。
其实,她极其不情愿。
她可不像她哥,她忘不掉过去秦老夫人做过的事,早在之前她都说了同老夫人断绝关系,现在能让他们进府,完全是看在梁菀面子上。
街上马车缓行,驾车的山鸡下来,打开车门。
秦丰烨率先下来,他手里还抱着涟娜,秦韵竹本不在意,然看到这个场面也是惊了,忙跑来帮忙。
「三叔,涟娜怎么了?」
在北漠的那些日子,她与涟娜也处出了感情,见她昏迷,她也很着急。
秦丰烨来不及解释,只说让秦韵竹带路。
秦老夫人下来一瞧根本没人理会她,不禁骂骂咧咧,瞪了眼站在旁的山鸡,那小厮也不好惹,秦老夫人也不敢骂的太难听。
到了别人门下,还要收敛些。
秦丰烨一路将涟娜抱进房中,连秋风都来了,秦丰烨拜托她去找个大夫,秋风欣然答应。
秦韵竹看到涟娜眼上那蒙的纱布,心中疑惑更起,她好奇地抬手,将那纱布撕下。
露出里面伤势,又惊了秦韵竹。
「谁这么歹毒!原来她在我哥府中过的就是这种日子?真是傻,她怎么还能待下去。」
秦韵竹替她说话,又问秦丰烨:「难道是那个姚华?之前在北漠她和舜华就瞧着不好相处,三叔,你都不知道,之前她们还找过嫡母的事呢!」
「韵竹,不可妄议公主。」秦丰烨低眉,也凝着涟娜眼上的伤,面色难受,他缓缓道:「不是公主做的,是。。。你祖母。」
「是她?她还没改过自新?」
提起秦老夫人,秦韵竹更有话说:「我怎会有这样的祖母,当初她在府中欺负嫡母就不说了,原以为经过这么多事她该醒悟了,哪知她还一如既往!这口气,涟娜咽的下,我可咽不下,看我怎么同她说去!」
秦韵竹本就脾气火爆,一望涟娜被欺负成这样,更是难受,她迅速转身,出门去找秦老夫人理论去了。
而一直跟着的秦盛懂事地站在门边,望里面他爹爹担心的模样,秦盛也不敢打扰,自己离开。
秋风找的大夫来了。
那郎中坐在床前为涟娜把脉,隔了很久忽然拱手说:「这位郎君,恭喜您了。」
「您家小娘子已身怀有孕三月有余,以后万不可让她再这般劳累,郎君您要多疼疼她。」
秦丰烨如遭雷击,隔了好半晌才问:「大夫您说什么,她,怀孕了?」
「是啊,想来是小娘子自己身子瘦弱看不出来,你们啊,太大意了。」
大夫数落他,可秦丰烨此时已听不见任何话,满脑子只重复郎中刚才的话。
怀孕?
难道,文哥的?
秦丰烨心中钝痛,如一团乱麻。
郎中写了调理保胎的药方,走了。
可秦丰烨却守着涟娜,目不转睛看了很久。
。。。。。。
翌日清晨,涟娜醒了。
她的手被人攥在掌心,她侧头时,看见秦丰烨就趴在床榻边上,一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