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刘锟也不在了,向阳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说去找小薛,这一下就只剩瓜瓜空守寝室了。试着复习课本,翻了几页发现一点都看不进去;想着去网吧找刘锟和慧敏,又觉着上网没什么意思,空虚寂寞一起侵占着瓜瓜的内心,一种不知所措又没有安全感的情绪让瓜瓜坐立不安。“去找找岑芸的家吧。”瓜瓜想到每次送岑芸回家时,送到最远的地方也就到建十,然后岑芸就不让瓜瓜再继续送下去,不管瓜瓜如何坚持和请求,岑芸都没有答应,只是告诉他,自己的家里是个农村,不好意思带他去看。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后,瓜瓜又有些迟疑,岑芸不让他去,肯定有她的原因,自己明知道岑芸会生气,还偷摸着去找,这心里是不是有些变态?但是不去,瓜瓜实在不知道如何度过这个落单的周六。“还是去吧,悄悄地,岑芸不会知道我去过。”最后,这个有些变态的想法还是战胜了理智,瓜瓜带上帽子出了寝室。去岑芸家,瓜瓜知道至少要坐三趟公交才会到达一个相对近一点的地方,而这三趟公交,需要花费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瓜瓜坐在公交上回忆着岑芸下车后的每一个细节。两个多小时后,瓜瓜到了岑芸等最后一趟车的公交站牌下,后面的路,只能碰运气了,好在站牌上只有一路公交车。又是半个小时的等待,车来了。这趟公交车缓慢的开着,因为脚下的路已经变窄了,不再是宽阔的主干道了,路边的房子越来越矮,越来越密,跟城中村毫无规划的红砖房子一样。瞧着两边的房子,瓜瓜明白了岑芸为什么说自己住在农村,这里的景象确实与农村一样。狮子座的骄傲不允许把连自己都看不上的东西让别人知道吗?瓜瓜在那趟公交车上坐到了终点,然后又从终点坐了回来,瓜瓜想给岑芸发短信,想告诉她这里不管如何,都是她从下长大的家,没必要、也更不能瞧不起它。生活就像个轮回,越努力摆脱的东西,羁绊越深,越是不想面对的东西,往往是因为爱的深沉。岑芸无法割舍对这里厌倦,瓜瓜更无法自拔对岑芸依赖。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瓜瓜想了很多种如果分手后他会怎样的画面,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的泪流满面。瓜瓜低下头,拉下帽子,任由泪水肆意。在这场恋爱中,他是被动的,没有自己的,他觉得投入了所有的爱,就应该换来所有的依靠。只是现在的他,还不明白,在爱情来时,什么都合理,但爱情走时,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后来颜云喜欢上了养狗,因为他发现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狗都会把主人当成全部,因为颜云觉得曾经的自己也像条狗,他看到一句话并深信着:认识的人越多,越喜欢狗。通过这段时间收豆和阿锋的宣传,颜云在核桃冲也发展了一百多亩的娃娃菜,按照胖子的计算,明年开年后这批货至少可以赚二十五万,这话颜云信了,因为他看到了市场,看到了利润,看到了几个月后他会容易的赚一笔钱,所以每天都会和阿锋去一趟看看地里的菜长势如何,甚至看着绿色的小苗像是在生长的人民币。日子过的很快,眼瞅着就快要过年了,颜云在云南已经待了大半年,是该回去看望下家中的父母了,跟胖子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车留给了阿锋,还留下了一万块钱让他继续收菜,更是交待了让他每天都要抽空去看看地里的娃娃菜,该让老乡浇水施肥的时候,一定要提醒老乡。看着阿锋答应后,颜云放心的走了。颜云放下酒杯,一口冰啤酒从喉咙顺溜到了胃里。“之前你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刚刚听你这么一讲,在云南应该赚了钱吧。”慧敏陪着也喝了杯酒。“如果没有后面的娃娃菜,整个云南之行应该可以说是相当完美,吃喝玩乐样样到位,而且没花钱,收菜赚的钱足够所有开销了。”“不就是指望娃娃菜赚钱的吗?最后栽倒了它身上?”“是,也不是,主要还是太相信别人了,不,应该是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了。”颜云从云南回来后,身边的朋友都来打听在云南做什么生意,还似有似无的试探颜云是不是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当听到颜云在做菜贩子时,真是没有一个人相信,甚至让颜云有个感觉,就是如果他说他在云南贩毒,相信的人还会多点,这t是什么世道。颜云的父母在这件事上,也不支持他,觉得这个菜贩子的事,不体面,还是应该在ksf这种大公司上班好,稳定而又体面。在这种氛围下,这个年过得有些嗝得慌,没出十五,颜云就回到了核桃冲,阿峰是骑着摩托车来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