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寻问:“懂了吗?”
常听寒恍惚点点头。
褚寻丝毫不觉得意外,随即露出一脸“你看吧,很好理解”的模样。
常听寒:“……”
所以,一开始是他的问题?
对面的容瑜已经将计划洋洋洒洒写到结尾,常听寒又将脖子抻过去,企图学个一招半式。
他一一将那些黑字看下去。
越看越沉默。
这一招半式,有点难。
不着急,再看看。
容瑜写完,抖开纸张,吹干字迹,兴奋道:“来来来,咱们安排一下各自戏份。”
常听寒要身兼两职,任务颇重。
容瑜叹气:“辛苦你了,常道友。”
常听寒默了默:“没问题,应该的。”
毕竟他不出脑子。
三人因为计划和阵法折腾到大半夜,终于敲定了最终版本。
翌日。
星澜国师进入神猫殿,为沧澜王祈福。
三人垂首,跟在国师后头,为他准备祈福之物。只是祈福仪式还未开始,前方那只被供奉的雪白神猫雕像突然流下血泪。
神猫泣泪,乃大凶之兆!
殿内宫人都有些惊慌,后方起了小小的混乱。
星澜国师颇为淡定,他稍稍抬袖,仿佛掠过一阵风,挥去雕像上的血泪,朗声道:“神猫有谕,祭祀七日,当转危为安。”
后头的宫人们连忙叩首。
凶兆一出,星澜国师不得不留在宫中七日,日日为神猫做祭祀之礼。
为沧澜王祈福一事,只能延后。
容瑜、褚寻和常听寒三人,也因为此事留下。
容瑜提前用通讯玉简与王宫外的同伴说清情况,接着又写了一封信,拜托宫人将信送出去。
那封信,提前从沧澜王手中过了一遍。
中年男子刻意压低声音,沉沉笑了声:“送去罢。”
宫人将信送至容瑜所说的客栈。
殷素卿取了信。
第二日,殷素卿便换了身雪白衣袍,往宫门匆匆赶去。
容瑜早早接应在那里,拉住小姐妹,拍拍她的手,小声道:“你可算来了!这王宫内吃香的喝辣的,比国师府要好上数倍。”
殷素卿惊诧:“真的?”
“自然。”容瑜拉着她,“快快快,趁给神猫大人祈福七日,咱们在宫内多待几日。”
旁边的侍卫将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拳头都要硬了。
这群招摇撞骗的方士!
奈何陛下信任国师。有国师在,便根本动摇不了这群方士的地位!
容瑜在沧澜王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把自己人给搞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