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道:这个无悔当真是个不知分寸与边界之人,每次都这样不打招呼地胡乱碰自己!
思及此处,许承钦眉头微皱,直接开口撵人。
符澈自然不信许承钦在这等眼盲的状态下,能够自己洗沐。
说不定洗完之后,连衣服在哪里放着都找不到……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仍有些不放心许承钦独自一人洗沐,但符澈眸珠一转,内心当中有了计较,答应得却是格外爽快。
只见他上前两步捉住许承钦的手,安静写道:
“那好,我这便出去,等你沐浴完再进来,你自己当心,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如此写罢,符澈果真利索地转身往屋外走去。
更是将向屋外走的脚步声,故意踩得重了一点,以便让许承钦听清楚自己确实是往外走的。
只不过,符澈行至屋门边,却是在屋门的里侧站定。
随即,抬起双手扶住门框,将屋门从里面反阖上……
许承钦听到无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继而,又听到门被关上的声响。
心中只道无悔已经出去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于是,许承钦转过身来,抬起双手摸着床帏纱帐,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紧接着,才从床帐上收回双手,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衣带。
许承钦眼睛瞧不见,脱衣穿衣全靠自己摸索。
就这样,坐在床边,许承钦沉默着一件一件地慢慢除去身上的所有衣物。
殊不知,那个本该已经离开的符澈,此时,竟是仍留在屋中!
只见他屏息敛声,似猫儿一样,蹑手蹑脚将走路的动作放得极轻。
符澈重新走回桌边,趁许承钦眼盲看不见之危,堂而皇之地施施然在椅子上落座。
同样沉默地看着许承钦褪去衣物,尽露无余,符澈通身一僵,很快便有些心猿意马。
符澈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视线有些飘忽。
随即,选择撇过头,不去看许承钦。
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叫苦!
符澈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地懊悔,自己或许……的确不该在这种情况下留在这儿……尽是给自己找罪受……
纵使刻意压制着不去看那身影,可符澈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再者,许承钦的身体,实在是格外匀称漂亮!即使符澈已经看过了无数遍,却仍是像那未尝过腥的愣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用眼睛余光偷瞧。
偷瞧了一会儿之后,符澈悄悄呼出一口灼气,反倒又理直气壮起来!
心中暗道:反正许承钦又瞧不见我在盯着他看,干嘛要这样遮遮掩掩,偷着用余光去瞟?
之前自己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了,现下,自己守着他、护着他,看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权当是讨要点好处吧!
这么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符澈心中便愈发理直气壮来,转过头来,继续直勾勾盯着许承钦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