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从姜婻鼻间发出。听声音睡着了!南宫仆射精神一震。如果真是睡着了,那自己也就不用担心起身会被看到不过,她也没有立即起身。姜婻应该是刚睡着。看着身旁宁静的的睡脸,南宫仆射不觉联想起昨夜,姜婻趴在床沿的场景。“应该一整晚都没怎么休息吧。”一盏茶之后。她终于是起身来到了桌边,顿顿顿的给自己灌了两杯茶水后。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好起来了。可当她在返回床边,准备上去再眯会时。发现此时,床榻上姜婻的一条腿已经架在了床榻里侧,将原本属于她睡得位置全都给霸占了。南宫仆射看着面前睡相属实不佳的姜婻,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笑了。若不是自己因为口渴起来了,怕这会就要被他给抱上了。抱上唰!俏脸瞬红。南宫仆射震惊自己这是怎么了。脑海里怎么老是想这些奇奇怪怪的。待不下去了。穿上衣服,她提着自己一长一短的绣冬和春雷,赶紧跑出了房间。屋外小院。下了一整夜大雪的院子,此时早已变得银白素裹。初冬时节,江南道难得能下如此大雪。倒是让她有了一丝回到北莽的感觉。如此情景,怕也就只有北莽的冬天能见到吧。绣冬出鞘,春雷轻鸣。双刀齐舞,将心头跳跃的悸动,渐渐镇压。南宫仆射不愧是被誉为十年内可败尽天下武夫。一刀卷风雪,一刀登昆仑。女子何须胜狂武,且临顶峰览山小。整夜的大雪初晴。早起的林鸦刚出房门,便看到校园中,已经圈出一大块无雪之地的南宫仆射。南方的雪不似北方那般轻柔干燥。南方的雪就如南方姑娘那般似水柔情。一脚扫过咯吱作响,还在湿裤腿的。南宫仆射练了一早上的刀,小院中小半边积雪已经被她卷扫得差不多了没了原本的洁白唯美的意境。“南宫公子,早!”林鸦一如往常与南宫仆射打着招呼。这几个月来,两人经常在早上碰面。不是林鸦先练拳就是南宫仆射先起练刀,两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一前一后,互不影响。在院中的所有人,也就只有这两位能坚持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数月如一日的坚持。都是有大毅力的人啊。“林姑娘,南宫公主,早!”就在两人简单打完招呼,一个准备热身,一个准备收刀时。小院走廊上,传来一道清婉的声音。呼延观音站在走廊上,看到院中的两人,于是礼貌的问候道。经过昨晚那场几个时辰的晚宴,她也算是勉强记住了所有人的样貌和名字。这群人中,除了身份特殊的姜姒,便属南宫仆射让她印象深刻。或许是因为唯三的男子,又或许是因为同是北莽人。远在离阳异乡,有些莫名的亲切感。南宫仆射朝她微微点头示意,算是回礼。收回双刀便回了自己房间。回到房间。看到床榻上姜婻的睡姿后,她忍不住嘴角又挂上了笑容。这睡姿实在是不雅。半边身子露在外面,双腿紧紧夹着被子,整个人压着床榻的对角线,硬是占据了整张床。“回来了。”床榻上的姜婻,突然睁开眼,看着刚才外面回来的南宫仆射,笑了笑。“嗯?”南宫仆射刚转身放刀,便听到身后姜婻的声音。“你醒了?”她转身看了眼床榻上姿态妖娆的姜婻,而后赶忙将头转了过去。“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这副模样?姜婻一怔,心中瞬间了然。这是承认自己女子身份了。这等机会,姜婻怎会错过。他身体一翻,将被子从自己身体踢走,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南宫仆射。“再睡会?”“嗯?叫我?”“不然呢?此处可没有第三人。”“不不了吧,我我醒了。”哐当。南宫仆射逃难似的又跑了出去。面对姜婻这不要脸的‘直球’,她还接不住。调戏了一句后,姜婻看着羞红了脸的南宫仆射跑开,自己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情,于是也起身穿衣。————“公子,今日大雪,真要出去踏雪吗?”红薯有些不解的站在姜婻身后。踏青、踏春她是听过的。这踏雪,还不接无痕的说法,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赏花赏月,赏春赏秋,赏雪雪佳人。”姜婻笑了笑。青鸟:“”要论嘴皮子功夫,青鸟加红薯,两个都说不过姜婻。,!“那我这便去为公子备车。”青鸟看了眼外面的茫茫大雪。既然姜婻决意要出去,那她也就只能去做准备了。赏雪听起来似乎也不错。江南雪景,可遇不可求?“出门?”南宫仆射见姜婻站在门口,望着院墙外的雪色看得出神,于是轻声询问了一句。有了昨夜的事,她看姜娜的眼神,已经带了些许男女的意味在其中。“江南大雪,千载难逢,踏雪寻梅去!”“寻梅?”南宫仆射一怔。以她对姜婻了解,这句寻梅,定然不是真正的寻梅花。“梅在何处?”“嗯?”姜婻似是听出她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笑了笑:“大雪之中吧,梅花孤傲,严寒独放,怎么能少赏梅之人?”“傲骨独放,赏梅!”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宫仆射不觉将自己呼应进了姜婻话里。“好那便踏雪寻梅!”雪景虽好,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人在雪中:悟性逆天六岁剑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