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用。”明于鹤道。
问他是什么用,他不答了。
用完膳,两人入宫,如骆心词所料,申时过了一半,两人才回到府中。
宫中的规矩总是比别处多些的,拘束半日,回到府中,骆心词已经累得抬不起腿,脱了外?衣就倚到了软榻上。
歇息时,朦胧听见明于鹤让人退下的声音。
骆心词当?明于鹤也是想歇息,没在意。
沉沉躺了会儿,面前倏暗,她睁开眼看见了明于鹤。
明于鹤弯着腰朝她伸手,道:“去床上睡。”
骆心词懒懒应了,搂着他的脖子被?抱了过去。
榻上还铺着喜庆的鸳鸯喜被?,骆心词原本?是很困倦的,被?放上去后,看见明于鹤背对着她宽衣,回了些精神。
只见将二人的外?衣随手抛到屏风上,身着单衣坐在了桌边,慢条斯理地饮起茶水。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青瓷釉杯盏的映衬下,犹若无?暇白玉,让骆心词忽然想起昨夜种种。
就是这双手闯进她衣裳内,肆无?忌惮地抓揉,放肆地游走,弄得她意乱神迷,浑浑噩噩地丧失了自我。
骆心词不敢细想,手臂护在胸前翻了个身,不再看明于鹤。
就在翻身时,她不经意看见床头内侧多了些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骆心词支着手臂将东西拿了过来。
床头共有?三样东西,第?一样是她最?熟悉的,是定亲时,在两家人的注视下,二人交换的信物。
是罕见的墨玉。为了这信物,明于鹤精心准备了足有?两个月,特意让人雕刻成双鸳,还暗暗将二人的名字刻了上去。
第?二件是两人的婚书。
金笺纸上用朱笔清楚记着二人的姓名、生?辰八字等等,下方是矢志不渝的期盼与白头偕老的祝福。
第?三样是一册书。
骆心词隐约觉得在哪见过,不大确定,伸手拿过摊开在榻上,入目第?一眼,就是香艳的鸳鸯交颈画面。
霎时间,血气直冲上脑。
她记起来了,这是明于鹤的“朝廷机密”。
经由面前这三样东西提点,骆心词终于知道昨夜明于鹤为什么那么有?耐心、那么体贴,一点也不着急了。
她“唰”地合上书,一转头,正好?看见床幔被?放了下来。
明于鹤上了榻,二话不说?朝骆心词扑去,这才是真正的饿虎扑食,与这次比起来,昨夜只是毛毛细雨。
“啊——”骆心词本?能地翻身抵挡,没什么用,被?人用躯体压制。
她紧张地抬腿去挡,微屈起的小腿直接被?一只手抓住掰开,窄而有?力的腰身趁机挤了进去。
“唔!”骆心词猛地捂住了嘴。
“昨天晚上舒服吗?”明于鹤低哑问道。
见骆心词闭着眼不说?话,他又道:“你舒服过了,现在该我了。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直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人来打搅。”
骆心词闭着眼摇头。
“不舒服?”明于鹤声调微重。
骆心词快速睁了下眼睛,看见他满脸凝重,又急忙点头,“舒服、舒服的……”
她明白了,昨晚上明于鹤按耐不动,一是因为今日有?许多事情要做,不好?太?过劳累。二是他始终惦记着曾经被?她嫌弃“不舒服”的事……
事情也的确如她所想。
“我不信。”明于鹤含恨与自己较量,“行了,你不用说?了,我自己会看,能从你身上知道真假。”
已经有?了那可?耻的遭遇,明于鹤不相信骆心词的话了。
不论如何,他都决不能在房事上重蹈覆辙。
他潜心钻研,忍耐了几个月,连新婚之夜都在忍,就是在等一个足够充裕的、不会被?人打扰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