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灯烛,将人揽入怀中,“你梦里看见鬼了?吓成这样。”
第090章第90章
今夜村外的山林总有夜枭在叫,老人说夜枭叫就代表这附近要死人,总之是不吉利的。
家住山脚下的几户村民大半夜举火把驱赶夜枭,也还是赶不尽。
幼儿在梦中受了惊,把旧病也给勾了起来,伏在虞归晚怀里咳嗽不断,润了温茶也压不住。
虞归晚看着怀里的人,眉心都拧成疙瘩了,偏生外面那只枭又嚎丧似的叫个没完,更让她心情差到极点,杀意尽显。
过了好一会子幼儿的咳嗽才好些,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虞归晚这才翻身要下床,幼儿见她气冲冲的就知道是外头那只枭惹着她了。
“你做什么去?”幼儿拉住她,因为气喘得极了些,又咳了几声。
虞归晚就不敢动了,坐回去,嘴巴抿成一条线,眸子黑沉沉的吓人,“那大眼瞎子叫得我头疼耳朵疼,我去把它打下来。”
白天眼睛看不见就躲起来睡觉,入了夜就四处嚎丧,在末世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夜枭和乌鸦,这俩凑一块准没好事。
“叫就叫吧,也值得你深夜里觉都不睡就这么跑出去,”幼儿温和笑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多大的人了还跟一只鸟怄气,快过来。”
虞归晚拧了下眉,“我没怄气,就是烦它咕咕个没完。”
她挪到幼儿身边,语气里满是对夜枭的嫌弃,就好似夜枭的叫声很不堪入耳。
幼儿将她揽到怀里,双手捂住她的耳朵,柔情似水的哄着,“既然烦它,那不听就是了,别大晚上出去,谁知道夜里的山上有什么,豺狼虎豹你不惧,那些个五毒虫可不是好相与的,那日我还听葛大娘说村子里发现好几处百足虫的窝,怪吓人的,万一不小心被咬了可怎么好。”
虞归晚不习惯被当成小孩对待,又舍不得幼儿怀里的暖意和芳香,她就奇了,幼儿从来不熏香,香袋也极少佩戴,可身上就是很香很好闻。
她往里钻了钻,扯开衣领蹭过肚兜上的红梅,贴着那一处柔软,听着规律的心跳声,就悄悄的牵起嘴角笑了。
听幼儿提起百足虫,她就说:“一直都有,尤其是下雨之后,一窝窝冒头,村民放大公鸡出去啄了好些,因说出来怕吓着你,我才没告诉。”
幼儿光是想想百足虫的样子就发怵,抚着虞归晚长出来的头发,道:“公鸡是百足虫的克星,用它们来啄虫倒比人去捉合适。你这头发了长了些,可还要剪?瞧着快入秋了,到时天气凉爽些,要不就别剪了吧。”
已许久没有梦到过抄家那日的惨景,今夜突然入梦,惊得她手脚冰凉,挣扎着醒来,现在也睡不着,只有跟岁岁说说话才能忍住不去想那些事。
这两年若没有岁岁陪在左右,她都不敢想自己要怎么熬,也兴许熬不了两日就死了,随家永远都要蒙着谋逆的罪名,终不得清白。
虞归晚说完了发现幼儿盯着虚空出神,便知道她肯定又在想麒麟城的那些事。
“你要是睡不着那咱们就做点别的。”
她的手绕到幼儿背后解开肚兜的细带,只留颈上那根勉勉强强的挂着,藕荷色的里衣滑下香肩,露出奶白的细肤。
幼儿被她闹得没功夫分神想别的,攥住就要脱光的衣服,娇声求饶道:“好岁岁,现在夜深了,你就行行好,大发善心饶了我吧。”
虞归晚松开她,双手往后一撑,凹陷的锁骨清晰可见,形状优美,上面的窝窝都能养下后院池子里游的小红鲤鱼。
她脖子上挂着一块拇指大的羊脂玉,水滴状的,用红绳穿起,除了背面用大篆刻着一个幼字,便再无其他。
她不爱戴这些,但如果是幼儿为她做的,她就愿意,并且睡觉也不摘下来,日常就藏在衣服里,别人也看不见。
哪个要是不长眼想把她身上这些东西摸走,都得把命给她留下。
她睡觉也不肯老实穿衣服,若穿了肚兜就不要里衣,有了里衣就不穿肚兜,今夜她就没穿肚兜,嫌新做的那几件图样繁杂,绣线扎到她的胸,不舒服。
哪里就是这样了,明明是她不耐烦穿两层衣服睡觉就各种找借口,天很热时她还一件都不穿,光溜溜的就上床。
每次幼儿伸手一碰,就是那具带着疤痕的身体,大部分肌肤都是粗糙不平的,有些地方又细腻光滑如同绸缎。
她的身体不是十分漂亮,但就是能让幼儿移不开眼,尤其那双结实的长腿,抬起时小腿的肌肉紧绷出好看的线条,脚腕骨的凸起让人很想拿个什么东西缠绕在上面。
她的腰腹也是紧致的,很窄很细却因为线条的明显而显得非常有力量感,她的背部在舒展时总会让幼儿忍不住在上面留下成串的印记。
穿羊脂玉的红绳很长,多出来的那部分被编成活结当装饰,只要寻到关窍就能很容易解开,长度正好可以松松垮垮圈住虞归晚的腰,充当腰链。
衣襟敞开,里面什么都没穿,那块羊脂玉就垂在肚脐眼下方的位置,衬裤拽到难以言说的位置,若隐若现的,想非礼勿视都难。
虞归晚一脸的无辜,歪着头,道:“我对你行凶了么?你就这样求我。”
幼儿的目光随着她的每个动作在移动,人是什么时候往她跟前凑的都不知道,反应过来时嘴巴都贴上了。
四目相对,一个狡诈得逞,一个无奈纵容。
朱唇擦过,热意攀升。
幼儿的手顺着那根红绳摸索过去,缓缓将人圈到怀里贴着,交卧的鹅颈轻轻磨蹭,惹起一片绯红。